翟志春当时送方珺兰出来的难看脸色,李继忠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他没有刻意去问究竟,但是也是心里一紧的。
他不知道县衙后宅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翟志春因为什么事情而为难了自己的乖孙女,李继忠却有一颗护犊子的心肠!
如果翟县令真的因为什么事儿而为难了乖孙女,那他就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得跟他讲个明白,问个清楚。
尽管他也知道一个小民斗不过知县,不过他是地头蛇啊,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相信翟县令还是懂得的。
方珺兰心绪是不高,但是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家而败坏了自己的心情。她刚才只是对翟县令家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和可悲可叹可怜而已。
见李继忠关心自己不似作假,忙笑道,“干祖父,我刚才帮着翟县令解决了他心头紧要的事情,哪能为难我?
就是啊,孙女有些费解有些人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非得想东想西,以至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干祖父,算了,别人家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咱们爷孙两个啊,今儿个可得要吃顿好的解解馋不可。走,我请您吃大餐!”
见方珺兰有了笑脸,李继忠自然拾趣地不会去八卦人家县令家的事情。便爽朗地哈哈大笑,“好,干祖父今儿个就破费我乖孙女一顿,非得吃个几十大钱去不可。”
“啥?几十个大钱?”方珺兰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差点被李继忠这豪迈大方的几十个大钱给绊了个跟头。一顿饭吃几十个大钱,真心很多吗?
好吧,在这过日子仔细惯了的老汉心里,吃一顿饭花几十个大钱,的确是非常奢侈的事儿了。
这次方珺兰和李继忠,李满来到了县城另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要比美食佳大酒楼小了许多,只有上下两层十几个房间。但是收拾得比较干净雅致。
让方珺兰惊奇的是,这酒楼饭菜很大众化,价格也平民化,并且并不难吃。一顿饭下来,果然是才花了几十个大钱。
旱灾年,这样不趁机提高菜价的酒楼,还是很少见的。
酒足饭饱,出了这酒楼时,方珺兰还在纳闷呢。只是,就在这时,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老里长,方姑娘,请留步。”
李继忠和方珺兰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纨绔二世祖翟唯,疾步而来。
翟唯快马加鞭赶去京城,当即重金就请来了京城有名的济世医馆坐堂大夫,可到家一看,才知道一个时辰前发上的事情,玩世不恭地脸上当即就冷却了下来。
强忍着满腔的怒火送走了名医大夫,看望了一下已经好多了的侄儿长生,便按照罗氏所说的,就来寻方珺兰来了。
“方姑娘,连救两命之恩情,翟某就大恩不言谢了。”翟唯一改往日地纨绔不羁样儿,郑重地给方珺兰行礼道,“他日若有用得着翟某的地方,尽管开口,翟某绝对不会推诿。”
方珺兰很不客气地点点头,“那当然。我这么辛苦救了你祖母和你侄儿,你当然要厚报于我了。
只是,我眼下手里不缺银子,你就不用考虑用银子报恩了。若是日后我再有什么要求的话,一定会找你。到时候希望你能像今日这般慷慨。”
“那是必然的。”翟唯见方珺兰如此爽快,心里的阴霾稍稍散了开去。
方珺兰眼见着天色将晚,也就不废话了,正要招呼李继忠和李满去赶车走人,忽然就见县城西南方向尘土飞扬,一辆打造极为豪华的马车,在几十匹快马的簇拥下朝着县衙这边疾驰而来。
那快马上的几十个人,着装各色不一,却一个个面色凝重严肃,有腰挎腰刀的,有背背工匠使用的工具的,马身前都放置着不大不小的行李卷,好像都是要长期出门做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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