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努努嘴,还要待说。
方金明赶紧再苦劝,“娘,您别生气,这事儿啊,咱们要从长计议才是。您想啊,九丫只要是能得了兰丫头的疼爱,小阿哲也喜欢她,那她们姐弟俩怎么着看在九丫的份上,也不会为难咱们的。
这往后的情分,咱们和她们慢慢处,早晚有打开心结的那一天的,您说是不是?娘……咱们,已经对不住少卿他们爷三个一次,可再不能对不住第二次了啊。”
如果可能,方金明是绝对不会自己上门来讨这个嫌弃的。自己家人对三哥家的唯一骨血是怎么个样子,谁心里没数啊?唉……老太太,老糊涂了啊。
方金明心里非常明白,今天这个事儿,也就是兰丫头大度,不计前嫌,还能顾念着几分情分接纳了他们一家子。如果将心比心,换个个儿来看,他们方家未必就能容得下兰丫头一家子。
什么住得远帮不上忙?这话他是安慰老娘,捡好听的说。实际上不挑破,不代表谁心里都不明白。也就是方家凉薄,担心顾及方少卿,会与那个有点霸道嚣张的季家结了仇,然后遭人家报复。
所以,这么些年来,方家从没过问过方少卿,更没关心过他的冷暖,而方珺兰能做到借了住宅给他们,再从生活上给与了一定的照应,又拿出十两银子接济,也就算是仁至义尽,慷慨大度了!
人哪,别不知足,否则只会是适得其反,弄巧成拙!
方金明是心明眼亮看透了,可不代表方家的其他人能看明白啊。
尤其是好吃懒做,爱慕虚荣,一心想要借助方珺兰而当大爷的方家二房。
这方家人如意算盘落空了,个个都心里憋着一口窝囊气。
方金财不满地嘟囔着,“老四你说得也太玄乎了吧?啊?什么叫对住对不住的?咱们长辈怎么就对不住他们了?哼,我看是他们过好了,想要忘了祖宗,忘了咱们这些长辈了。”
方金财的混账话说的理所当然,可方珺兰没理他。
对于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你跟他动口舌,犯不上。如果他再叽歪,你直接粗暴猛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不理睬方金财,不代表方家这些人能看清是方珺兰懒得跟他们费口舌,那二房的媳妇见自家男人嘟囔了半天,方珺兰都没接茬儿,更眼热嫉恨九丫能得了方珺兰的眼缘了。
见媳妇抱着她还在跟方珺兰说话,就指桑骂槐地高声骂道,“你个贱妇,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你个骚货,养出个闺女也是个贱蹄子。
人家不愿意搭理你,你还上赶着跟人家讨好,你不嫌丢人,老娘还嫌丢人呢,还不赶紧地滚回来。真是老娘眼瞎,怎么要了你这么个贱人!”
二房媳妇只管骂得痛快,却不料骂音未落,整个人就直接被踹出了方家大院儿。
“啊……扑通!”随着这一声惨叫,二房媳妇摔得是结结实实,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踹她的人,不是别人,自然是方珺兰身后的丫鬟冬梅。
冬梅,人如其名,本就不是好耐性的人,更不是那种被人家打右脸,连左脸都伸出去让人家打的主。
她见方家二房媳妇如此无礼,怎么可能让一个无知蠢妇这样污言秽语地放肆?所以,二房媳妇不等骂完,就被她一脚给踹了出去。
“大胆无知泼妇,县主娘娘也是你能辱骂指摘的?”冬梅将那泼妇踹出了门,秋菊立马跟上,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喝道,“当众侮辱福慧县主娘娘,照大庸朝律例,下狱判流放!”
有封号,有封地,有户邑的品级的县主,形同于正二品,所以,方珺兰依旧居住在东篱村,但是身份上已然是产生了巨大变化,从宫里出来的冬梅和秋菊自然是不会惯着方家二房媳妇这样明晃晃地辱骂她。
方珺兰直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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