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桃答应一声与小厮走了。
可没多大一会儿,春桃沉着脸就回来了,一进门气恼地道,“回县主娘娘,方家老太太请您去,不是什么要不得事情商议。而是想让您将方家那几位老爷都安排到酿酒坊做管事,说是用自家人总比外人强,奴婢当场就给婉拒了。”
方珺兰一听,差点没笑喷了,她能说方家人这得多大的脸,才敢张这嘴啊?还想当管事的?他们懂得酿酒啊,还是懂得管账啊?说话行事真是没有分寸,不自量力。
“不用理他们。段叔,酿酒坊建造既然全权交给您了,那您就不用有所顾忌,该怎么干,您自己拿主意就行。”方珺兰交给段锤实底儿,免得方家人找到他,他瞻前顾后,不好放开手脚了。
段锤得了县主娘娘的鼎力支持,自然是心有底气,做起事情也冷面无私,在方家人找上门来要求安排干活的时候,他就真的不客气地指派他们上山伐木,凿石,挑沙子和泥,还有侍候瓦匠这些粗活。
开始,方家人可气坏了。
什么?让我们去干这些又脏又累的粗活?你姓段的太猖狂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县主娘娘的亲人,你不说安排个轻松点的好活,反倒让俺们去干赚钱不多,浑身流臭汗的粗活?你是个什么东西?
“大哥,这口窝囊气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咽了。”方金财细长腰,刀条脸,一对三角眼与他媳妇很是般配,说起话来也是大言不惭,一副理所当然地语气,“那兰丫头是县主娘娘,咱们让着也就让了。
可那个姓段的狻什么东西啊?他敢跟咱们哥们较劲儿?不就是看着咱们是外来的,人也都老实,又跟阿卿那个小畜生闹得不和气,他才敢欺负咱们吗?大哥,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啊?啊?”
方金林直感觉二弟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瓮声瓮气地道,“老二你说得对,咱们兄弟不是孬种,咋能叫一个外人给欺负了?今天这些活儿,咱们就不干,看他敢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哼,方少卿这个小王八犊子,他是六亲不认,眼里没有咱们这些叔叔大伯啊。不然咋能任由那些外人欺负咱们跟个孙子似的?行了,少卿那头咱们以后再给他算账,咱们先把姓段的给收拾了再说。”
“大哥说得在理。明儿个我叫少广,少辰,少安他们都拿着家伙事儿,看那姓段的再敢给咱们脸子看,咱们就揍他娘的。”
方金财本身就是个浑不吝的,一见打架,抬头纹都能乐开了,没有几句话,就要带着几个儿子去揍段锤。
方金林怕二哥和几个侄子打架吃亏,当即表示,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明儿个二弟你和侄儿去找姓段的,大哥我也带着你侄儿一起去,就不信咱们十几个人还打不过那个姓段的一个人。
方金明眼见着两个哥哥不服气地怂恿几个侄儿去闹事儿,就赶忙找方老太太阻拦,“娘,您快去劝劝大哥二哥他们别闹了。
兰丫头将活计都包给了那个姓段的,咱们再闹腾就不好看了。再说,没有兰丫头鼎力支持,姓段的哪能随便得罪人?
娘,咱们现在有了安身之所,还有了点田地,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只要咱们都本本分分的,兰丫头不会袖手旁观对咱们。”
方金明说得很中肯,方老太太一开始有些犹豫是否要管这事儿。可大儿子二儿子梗着脖子振振有词地反驳方金明,“娘,老四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呢。
他年轻,从小吃得好,养得好,身体壮,干啥粗活都行。可我们哥俩,您看看,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哪里能干得动那些脏活累活?再说了,咱们家好歹是县主娘娘的亲人,再不好,也不该那个姓段的欺负是不是?”
方老太太觉得大儿子二儿子说得是这么个理儿,再看胡子拉碴,身子单薄,又有些身板佝偻的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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