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摇摇头,没吭声。她现在瞅着林氏就跟看到了一个恶魔一样,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话?
也不怪王氏这么害怕这么不可思议,皆因她嫁到方家这么多年,除了听说三婶崔氏因为丈夫亡故而改嫁带走了儿子外,还没见哪房丧尽天良的要卖自己的孩子呢,这跟她所认识的所谓讲理敦厚的方家,有些背道而驰了。
王氏自行脑补了一下以后的事情,觉得今天二房婶婆为了银子能卖了自己的亲孙女,那么,以后自己的婆婆会不会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毕竟自己的婆婆和二婶婆是一丘之貉,都是一样的性情的人。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好说啊。
感觉到了生存危机,王氏心里忽然升起了大小房都要彻底分家的念头。
林氏做梦也想不到,由于她的邪念狠毒,吓坏了长房长孙媳妇,最后用不了几天,方家就来了一个彻底地大分家,闹得分崩离析。这是后话了。
只是眼前,林氏并不知道方老太太叫自己做什么,就扭扭哒哒地进了上房。
“嗯?什么情况这是?”林氏一进屋,就见满屋子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
方老太太则满脸怒气,一双冒着寒气的昏黄老眼,像两把刀,嗖嗖地朝她飞射过来,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而地上,自己的儿媳妇俞氏,抱着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九丫,正抹眼泪,低声抽泣呢。
当她再看到县主府的大丫鬟,也就是前儿个踹她出门的暴脾气冬梅,和护卫李虎时,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说,“坏了,坏了,看老太太这架势,她就是将卖了九丫的全部银子都给她,她都不会帮着自己说话了。”实在是县主府的气势太压人了,方老太太迫于压力,也只好放弃了银子。
果然,方老太太一见林氏,气得骂道,“贱妇,畜生,你……你,你男人是缺你穿了,还是缺你吃了?啊?你丧良心地要卖了自己的亲孙女?你说,你的心是不是让狗吃了?”
方老太太别看年岁大了,可不糊涂,知道这件事必须要把自己的二儿子摘出来,所以她才这么骂林氏。
林氏被骂,倒也没有感到什么难堪羞耻,可她有点害怕。害怕方老太太在县主娘娘的施压下,做主休了她,所以林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赶忙连声承认错误,说自己猪油蒙了心,想要为了供少河念书,才不得不忍痛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
方少河,也就是方金财和林氏的老儿子,年方十四,正在读书。因为旱灾逃难,不得不中断了学业。
冬梅见林氏狡辩,也不多问,只是不耐烦地一摆手,冷冷地喝了一句,“你们家的家事,休得拿出来污了我等的耳朵。现在,我和李护卫奉了县主娘娘严令,来传达给你们县主娘娘的决定的。”
方老太太和林氏等人眼见着冬梅公事公办,一点都不给她们面子,都讪讪地闭了嘴。
冬梅就一点没有温度地语调宣布了方珺兰的决定,“好叫老太太您得知,县主娘娘的封地上,绝对是不允许出现这种丧尽天良卖儿卖女卖孙女的事情来的。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执意如此,那就请搬离东篱村。
另外,县主娘娘有令,鉴于林氏的歹毒,再加上酿酒坊现在工程紧张忙碌,所以,九丫小姐和她母亲就搬去县主府照顾方管事,免得方管事出行不便,耽误了酿酒坊的大事儿。
不过,县主娘娘决定看在九丫小姐的面子上,再给林氏一个赎罪的机会。哪,这是县主娘娘赏给林氏的绣布,上面是什么样的图案,以及如何刺绣,都已经标注的分明了。
县主娘娘命令,七日之内,林氏要保证质量地按时绣完这块绣布,算她是将功折罪,从此安分在此地老老实实做绣娘,否则,县主娘娘说,就让他们卷铺盖立马滚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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