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珺兰故作羞赧道,“干祖母,我……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才……您知道我爹,那性子不是有啥事儿都能干脆利索自己做主的。再加上男人家心粗,他……
我想着,爹还正当年,阿弟幼小。而我已然单立了女户,所以这家里,没有个女人,没有个能主事的长辈哪能行呢?
干祖母,您可别笑话我,做女儿的还要操心爹爹这婚事,说出去叫人家笑话不说,还要嚼舌根子。”虽然她方珺兰不怕嚼舌根子,但是,在范氏面前,也得装着小女孩自家的样子来。
范氏拉着方珺兰的手,心里好不感慨唏嘘,忙道,“好孩子,你能为你爹,为你幼弟想得这么周全,很是难得了,哪能叫人笑话说嘴了去?
你放心,这事儿,干祖母不说出去。就说干祖母见你爹孤零零的单身一个男人,怪可怜的,就起了想为他做媒的心思。再说呢,你和干祖母两家是干亲,有街坊邻居住着,干祖母出个头,也是名正言顺使得的。”
方珺兰笑了,笑的很单纯,一点都没有爹要娶了后娘而有所不快的样子,道,“干祖母,我别的要求没有,只要求进门后,这个女人能照顾好我爹,能善待我弟弟。
我也知道,依照爹的年纪,恐怕将来还会有子嗣。我不要求进门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对待阿哲一视同仁,视若己出。
但是也绝不能有所依仗地磋磨我这个可怜的弟弟。否则,我不惜名声不要了,也会做出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事情。”
范氏闻言,嘴角一抽抽,她心道,老婆子我能收回刚才的心里话吗?这刚儿还说兰丫头是个懂事孝顺的,可一眨么眼的功夫,就露出了残忍的一面来。
唉……这孩子,怕是被季家给磋磨怕了,才这般心思呢。
得,范氏末了还未方珺兰辩白了一句。
所以说,有时候,一个人看一个人,顺眼了,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能有借口得到原谅,不是吗?
方珺兰不知道这位干祖母心里是这么腹诽她的,见范氏脸色没有异样,继续道,“爹爹这事儿,不急。既然是婚姻大事儿,就得一定要谨慎选择。不要求人有多完美,但是一定要人品好,行事磊落。”
“兰丫头,你说的这个,干祖母也深以为然。”老太太非常赞同,道,“女人不一定要柔顺,可必须要明理才行。这事儿啊,你就放心交给干祖母吧。”
范氏的大包大揽,并不是自不量力,而是她的确是有这个能力的。
“干祖母,您看这事儿,我再去请一下方家曾祖母帮着参详参详如何?”方珺兰若有所思的与范氏毫无芥蒂地道。
范氏人老成精,本身也曾经是小户人家的小姐出身,自然知晓方珺兰这么说,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别有用意,当下略有明白了一二分,笑道,“兰丫头,这事儿不是小事,是得与你那方家曾祖母说一道才好。”
方家那个老太太虽然与方少卿爷三个断了亲,但是由她出面帮着张罗婚事,也算是名正言顺,既能堵了外人的嘴,同时,方珺兰想通过这件事考察一下近来表现非常好的方家人。
自打上次闹了不愉快之后,方家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家人在方珺兰心里的地位,所以闹过分家,就再没出现什么幺蛾子。
尤其是方老太太,不但断了那不切合实际,想要以长辈姿态压制拿捏方珺兰的念头,而且还明白了胡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更不是与方少卿这个孙子和好的最佳途径。
所以,便收敛了乡下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把戏,真心实意地拿出了自己长辈慈爱的心态来,近来与方少卿爷三个来往的非常融洽。
尤其是在交易所开拍的前一个月,方老太太亲自出面,来到县主府找方珺兰,并不隐藏自己私心地言明,大儿媳妇林氏糊涂蛮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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