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继忠和老伴儿两个搀扶到椅子上坐定,又叫春桃上了热茶,才道,“干祖母,您慢点说,这姑娘怎么苦命了?”
当着那姑娘的面,范氏有些话恐怕不大好出口。
方珺兰知道被救的姑娘其实已经苏醒了,只是还昏沉着,又加上惊吓,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完全清明过来。
范氏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李老乡长,才道,“这姑娘姓苏,是万家庄那头苏家屯的。
这姑娘如果干祖母没记错的话,应该叫苏月。,她九岁之前,干祖母还时常地在后山见过她采野菜。后来,她离开苏家屯之后,干祖母就再没见到她了。
苏月娘的爹叫苏二壮,她娘是苏陈氏。苏二壮自己本就兄弟姐妹不少,他也是这样,被父母给分出门去以后,拢共也生下了苏月娘兄弟姐妹八几个,所以啊,他家差不多净身出户,又孩子多,就一直都很贫穷。
在苏月娘九岁的那年冬天,眼看着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不得已,她爹就将她和她二姐,还有身下的妹妹给卖了。
其实她爹倒也没有歹意,寻思着卖了她们姐妹三个,不但家里能改善改善,也算是给她们姐妹寻条活路。正赶上那年宫里选宫女,她爹托人就将她们给卖进了宫里。她和她二姐,三姐妹从此就再没了音信。”
哦,原来如此!
方珺兰听罢,也跟着唏嘘不已。唉……这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走一条别人不理解的道路,而寻求活命的机会。
“干祖母,那……您说这苏月娘怎么会在后山上遇险呢?”不是进宫了吗?咋出现在后山?方珺兰因着柴修良与皇后孙淑云的矛盾,以及孙淑云不折手断的做法,就阴谋论地想法了。
李继忠似乎能想得通原因,就接茬儿解释道,“干祖父记得,咱们大庸朝律例上有规定,进宫的女子,到了二十五岁,如果不被留在宫里的可能,就要放其回家,恢复自由之身。”
春桃站在一旁忙蹲身行礼告罪道,“奴婢多嘴,李老乡长所言极是。我们宫女如果不能被主子们留用,就满二十五岁的时候,放回家去可自行婚配。”
“二十五岁才放出宫?”方珺兰抽了下嘴角。
她心道,古人本就寿命短,你留在宫里二十五岁才放出来嫁人,哪还能婚配给好人家的男人了?不嫁给鳏夫和残废小子就不错了,想要找个同龄大的男人成婚,怕是难上加上难。
二十五岁,不要说是在寿命短的古代,是属于大龄了,就是放在现代没成家,那也是不小的年纪了,所以说嘛,这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太他娘的坑人了。
“春桃,那……这位苏家姑娘,也是被放出来的大龄宫女了?”被皇帝宠幸过得女子,死都只能死在皇宫里的,哪会随意放出来嫁人,给皇帝头上栽大葱?
如果皇帝头上绿了,那别人的脑袋就要搬家了。这事儿别说是至尊皇帝不能忍,就是寻常的正常男子,也会介意自己头上长绿草的。
春桃果然时宫里出来的宫女,知晓的事情不少,就道,“回禀县主娘娘,这位苏姑娘应该是到了年龄之后,早早就被放出来的那一批。
奴婢想,这位苏姑娘不但年纪大了被放出来,而且还是性子倔强的,不被嫔妃娘娘讨喜,就给放回家来了。”
讨喜的话,也不会在后山上遭难了。最起码说出自己的主人来,谁都不敢小觑了。
“这么说,这苏姑娘是遇到了难处,才铤而走险去了后山?然后再次遭遇到了凶险而被我爹给救了?”方珺兰若有所思。
她倒是想让锦鲤之王为她打探一番实情,可锦鲤之王自从柴修良和太上皇进了东篱村,它就消无声息了,任凭方珺兰千呼万唤也不肯出来,甚至都不回应声响。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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