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人烟稀少,远处传来几声吆喝声,也不知是卖什么的,嗓门大的很。
女孩的眼眸里带了惊惧,泪花顺着眼角往下滑,像极了某种小动物,委屈巴巴的,让人心里生怜。
陆让低着头,用空出的那只手在她唇上来回摩挲,他懒洋洋的笑了,眼里带了餍足的意味。
“乖。”
少年这副模样,像极了街边混社会的小混混,动作熟练的很。
秦珠睫毛颤了颤,声音细细蔫蔫的:“你能放我下来么。”
双脚悬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陆让这次倒是很好说话,依言将她放了下来。
夜风微微浮动,空气里带了股说不明燥意,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给个火星子,便能燎原。
秦珠跟着他往回走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换作往常,她还会犯懒让对方背他,可是这次她却是提都没有提,心里还堵着气。
陆让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边噙着笑意,“不高兴?”
他这话一出,像是踩到了小姑娘的痛脚,她瞪着他,别扭的冷哼了一声。
陆让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轻啧了一声,就像是察觉不到似的,也不哄她。
一直走到秦珠小区楼下,他才开了口,声音懒洋洋地,和平时毫无差别。
“上去吧。”
秦珠早就酝酿好的措词,还没派出来耀武扬威,因为少年的这句话,却是不得已草草收尾。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不道歉也不哄我,这就想走?!
小姑娘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丰富鲜活,陆让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
他笑的不间断,连肩膀都跟着抖了抖,秦珠看着他笑,心里涌进了一团无名火,她一手扯开他的大手,也不让他牵着了,恶声恶气的道:“你笑什么。”
陆让被她一把拍开也不生气,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带了点混儿:“笑你可爱。”
秦珠闻言,抿了抿唇,她在心里大度的想,看在他夸赞她的份上,就不同他计较那么多了。
她随便的点了点头,额前的两缕刘海顺着微风轻轻摆动,嗓音软软的,带着不甘不愿:“你也回去吧。”
陆让“嗯”了一声,黑亮的眸子在她脸上一扫,看着那张白晢精致的小脸,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十八岁,你比二十少两岁。
接下来的两天,陆让去了外祖父的墓地,说来可笑,外祖父年轻时疼的比眼珠子还要亲的闺女,自从他走了之后,却是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他。
金钱使人疯狂,陆让有时候是很厌恶它的,其实说到底,它本身是没有任何错处的,有错的是人类,他们总是很容易被欲望驱使,逐渐沦为金钱的奴隶。
这样想想,好像又挺可笑的,他厌恶它,却又不得不依赖于它。
墓地在郊外,陆让回到家的时候,临近深夜,手机铃这时响了一眼,他看了眼上方弹出来的名字,眸子微微一顿,没接。
铃声却是锲而不舍的响着,又过了五秒,他才缓缓接起。
还没出声,对方带着怒意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马上都要过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放假到现在,就没见过你的影子,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一个,陆让,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彭芬实在是气狠了,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尖锐,在卧室里换衣服的陆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他的大儿子,做事果断狠戾,除了在感情方面不着调,一直都是他心目中合格的继承人,想到这里,陆源就任由彭芬说教了,能把陆让劝回来最好不过。
陆让这两年越来越有掌权者的风范,前两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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