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索国满心欢喜地以为他们前面有天险庇佑,右面有金罗国大哥撑腰,左面还有两个帮手,战火一时半刻燎不到他们头上,可是事与愿违。
澜江北岸距乌索国王都丹城不过二百里,祁国的大军仅用了两日便乍现丹城之下,让乌索国的汗王和守将们措手不及。
狄族人从前以游牧为生,和中原打交道打多了,也学着中原人建起了坚固的城池。
城墙上头布满了弓箭手,城楼下,祁军阵营里也有成千上万支箭直指着上面的狄族士兵。双方在阴云下僵持了近一个时辰。
到了黄昏的时候,城楼上还是没什么动静,无论祁国将领怎么叫阵,上面的狄族士兵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无人应答。
不远处,华盈寒骑在马上,观望着城门下的情形,她身边的人调转马头,没有下撤军的命令,先行回了二里开外的军营。
南营的几位将军已在主帐里等候。
见姜屿回来,他们一同起身拱手,“王爷。”
“探得如何?”
一人答:“回王爷,丹城里的守军还有五万之众,兵力悬殊,对咱们大为不利。”
“不利就不打了?”姜屿止步不前,回头扫视着几个将领,“这一仗,诸位没有退路,本王也没有。”
“末将不敢,末将定当誓死追随王爷,一举夺下丹城!”
“末将等定当誓死追随王爷!”
将领们在姜屿面前表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华盈寒站在一旁,默默看向沙盘。
城里城外的兵力是悬殊了些,但局势还算乐观。
西面,狄族的十万联军被聂峰缠得死死的,暂且无暇过来帮忙;东边,定北侯府带着七万兵马切断了金罗国到这儿的路,隔开了金罗国与乌索国,让那个狄族的大哥不敢轻举妄动。
她估算,十日之内,乌索国注定孤立无援。
但是他们仅能乐观十日,姜屿先下手为强,只算赢了半步棋,十日之后,等西边的联军识破了他的计策,恐会折回来解乌索之危,或者右边的金罗国会绕开挡路的七万祁军,另择道路赶来“救火”。
无论哪边派出援军,局势都将顷刻逆转,
他们等不起,而且这一仗诚然只能战不能退。
那日渡江的时候,她发现澜江的冰面已经开始消融,祁军贸然撤军,遇上江面破冰,伤亡将不可估量。
华盈寒心下明白,姜屿是故意的,他故意挑了这个时候进攻,他要这三万人马记住,他们从踏进狄族疆域起就是在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想要回家,必得以一敌多,击溃城中的五万守军夺下城池。
包括几位将军在内,所有人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血战到底,要么埋骨异乡……
还有比这更能勉励军心的手段?
他果然是个狠人。
另外他抛开那么多大将不用,亲自带兵踏这条险路,身先士卒,如此,将士们不仅不会怨他,还会对他千般敬仰,万般忠诚。
真是个聪明的狠人!
乌索国都城。
城墙边的营地里,几个大将陪着乌索大王商议对策。
他们被祁军围得突然,是有些措手不及,但不至于惊慌失措,这儿是丹城,是他们的王都,城里有水源,有牲口和粮食,足够他们撑上一个月,但是外面的祁军恐怕没本事死守到他们断水断粮的时候。
“大王不用担心,瞧瞧今日来叫阵的那点儿人,想攻破咱们丹城,做梦!”
“是啊大王,等过几日咱们西边的三万人马回来,不仅能解丹城之危,还能将那伙敌人一网打尽!”
几个将领一边安慰自家大王,一边围炉喝着热腾腾的奶茶。
“报——”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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