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12)
她兴致冲冲去迎接,小猫小狗。但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猫没有狗也不是,是个活生生的灵长类动物,是啊!她怎么将这只孤独的灵长类动物给忘了呢!他的手里提了一壶酒,也不说话,那壶酒很沉将他手掌勒出了血痕,看他这架势他是抽风了,准备来个不醉不归,湖荨见因为外头的光线昏暗,所以看着他印堂发黑且双目失灵,外头又突兀刮起一阵风他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意向很明确了,湖荨只能将他请了进来,随后赶紧关上了门,阻隔门外冻得刺骨的寒风往屋舍里吹,
人多了一个,原本凄清的屋舍温度急剧上升。热得她想脱衣物,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的,反正那个男人一来,湖荨瞬间觉着房舍温暖了许多。她安排着男人坐在离她较远的位置,湖荨伸手一捻,又变出了一双象牙筷子,象牙碗,依次摆放在他的跟前,反正他也知道湖荨的身份,凭空变出一双碗筷,所以他早就不足为奇了。他提起了象牙筷子,将目光落在了湖荨的身上,婉转到她身上却化作了似水柔情。
那双似水柔情的双眼,盯得湖荨头皮发麻,紧接着男人说出的话,更是令她头皮发麻。甚至大把大把地掉鸡皮疙瘩。他倒了一杯酒,摆在他的跟前,然后就双目聚焦死盯着那碗底,跟湖荨说了以下这么一番话。
“今日是元节,我是怕你一个人孤单所以特地来陪你。”
呵呵,他也真会找借口,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喝酒吃菜无趣,才来找的湖荨。不过他一向来是如此的脸皮薄拉不下脸子的,
“行了行了,喝酒吃菜喝酒吃菜。”湖荨热情招呼,先干为敬,一连饮下了好几上好的白干老酒,原先她是不会喝酒的,这喝酒是她后来慢慢学会的,后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没有几个男人能喝过她的,凭你是烈酒白干、甜酒酒娘反正到了湖荨的肚子里,都起不了酒的作用,就像饮了白水一般。别人三杯干倒在地,湖荨却安然无恙。那文弱的男人不甘落后,男人的胜负欲一下被拉了起来,他撸起衣袖,也想同湖荨博一博。
那酒杯才端起来,又给湖荨生生得按下去了。
“你就别凑热闹了,你就不是个喝酒的料,别回头伤了身体。那就没有人帮我种树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得吃饭吧!”
一提到喝酒伤身影响种树,蠢蠢欲动的胜负之火瞬间被扑灭的一干二净,他很听湖荨的话,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湖荨让他往西他绝对不敢往东。
湖荨已经喝了将近小半壶了,也不知道是酒力的原因,还是触景伤情的原因。她倒伏在桌角沿,视线一直盯着微闪微闪的灯光。那灯光就像一把钥匙一般打开了她之前紧闭的心扉。她锤打着桌子,额头伏下。
她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沮丧道“哎呀,也不知道我的阿娘阿爹过的如何,是否安乐呢!”
自登仙以来世间早已历经将近千百万年的沧桑更迭,真是沧海桑田沧海桑田,但是湖荨对生身父母的恩情一直没有忘,只是既然成了仙便要断绝七情六欲,斩断世俗所有的情谊。听上去有些残酷,但是这就是长生不死的代价,永恒的寂寞孤独。
她突兀间想起了,那是弦花宫仙子在生辰那日,杵立于半根筷子未动的一碗红蛋寿面,暗自流泪。其实她是睹物思人,
回忆杀也真残忍勾起了湖荨的回忆。她想起了民谣,一群孩子围绕火堆,欢唱着,世上只有阿娘好,
哄得她眼泪汪汪。
湖荨努力维持平和的情绪。
小声:“从前,我还是凡人的时候,每回生辰阿娘都会给我煮一碗红蛋寿面。”一说到关键字眼,红蛋寿面的时候,眼睛一酸汪汪眼泪随着眼睑松懈,奔驰而出,
她是想念阿娘的那碗寿面了,可惜没有任何人能够再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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