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22)
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显池,严家的新姑爷。湖荨觉得甚是奇怪,好赖显池也算是他严家一员,连名姓都不配提吗?
故而发问:“那严家的新姑爷呢?”卖瓜的阿婆随后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多么俊俏的小伙啊!长得的剔透香暖的,谁知竟然是个没有福气的,那严家小姐是在成亲那天早晨猝亡的,随后那小伙亲自替严家小姐扶的灵,之后……,谁知送上了坟地,在那坟地待了一天一夜,之后便不知去向了,想来必定是那严家媳妇作的恶。为了家产连带着姑爷也一同给害了。一闻显池不知去向,湖荨的松懈的一颗心突兀间咯噔了一下,竹篮打水七上八下的,
眉头皱成了一团纸,叹了一口气,他怎么老是那么倒霉啊!本来想着远离她,他能平安,于他于湖荨自己都会是好事的,却不想……但是仔细想了一想湖荨很快便平静下来了,显池身具仙力,别说是那凡夫俗子,就算是些低等的妖、精、怪也是伤不了他的,若是那个贪心的小妖想吸走他身上的仙力,更是自寻死路,必遭反噬。如此一念湖荨也放下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眉头也舒展开来,如沐晴天。
卖瓜阿婆简单的三句两句,但是其中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啊!这其中必然不简单,谋杀、暗杀。直觉告诉湖荨自己身后大宅,里隐藏了不为人知的故事,湖荨继续追问更详细的信息,但是她不能直接了当得询问,在没有确定事实真相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些为妙,毕竟坊间吃了饭没事闲干,又妒人眼红,嚼舌根的大有人在。湖荨曾经见证过流言蜚语的厉害,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那些坊间流言蜚语始作俑者,说的话半真半假,假的成分极高,
湖荨挑了几颗瓜,懒懒散散道:“阿婆胡乱捏造事实,诬陷他人可是要坐牢吃牢饭的,你空口无凭只靠一张吃饭的嘴,”
那卖瓜阿婆因为受到了质疑,当即变了脸色,愤怒不已,不惜摔碎了一颗大南瓜以此证明自己所言并非流言蜚语。
“我的天啊!我老婆子平日里虽然爱嚼舌头,左右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茶余饭后娱乐娱乐大众,但是涉及人命的我们哪里敢乱说,我们虽然大字不识的一个,但是轻重还有心里有一把秤的,更何况那严家之事街里街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严家媳妇大把大把的粪钱私自贿赂官府,这才将这些个够斩十几次脑袋的事给按压下来。我们心里也堵得慌,当下是有钱人的世道,任意妄为恣意放火,只需那几个臭钱就能敷衍过去”一说到此处,那卖瓜的阿婆咬牙切齿,恨得不能再恨了。
“那严家人是大富大贵之家的老爷太太,都防不了自己儿媳暗算,尚且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别说我等蜉蝣百姓,无权无势。若真的摊上了事,有理也变成无理了。瞧姑娘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既然问到了这才与姑娘发泄发泄的,姑娘只当听书一般,听过就好了,但是姑娘竟然以为我乱嚼舌根捏造事实,老婆子我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那卖瓜的婆婆气忿忿,她过激的言语行为,已然证实了她所言的真实性,湖荨正想接着往下问,
卖瓜的阿婆隐约间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不愿意继续说了,只劝湖荨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阿婆越是害怕越是劝湖荨离开,湖荨却越是不能走越是不能离开。既然事让她给遇上了,她就必然没有简单略过的道理,阿婆劝说无用,转瞬间就像一个哑巴一般,再不开口了,然后卷了一摊瓜离开了,湖荨继而转身直面白幡挂满的严府,阴阴森森的,
是利益熏心致使严家媳妇做出大逆不道杀害公婆之事,还是另有隐情。如果只是单纯利益熏心生起的邪恶念头,那么人心也未免太过于狠毒了,
地狱,人间,人间,地狱。
曾几何时湖荨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世上无没有绝对族域之分,正所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