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祁王府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这才两天就给自己闹了那么多事儿,若是程夫人她们只怕有她好受的,可是她是客人,还关乎王爷的大计,又不能重罚只能任由她去祸害了。
可如今她连王爷赏的茉莉都祸害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王妃长舒了口气:“你去熬盏参茶,待会儿我亲自为王爷送过去。”说着按了按太阳穴。
欢儿领了命马上去办,不多时王妃便端着参茶去了书房,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便在外头等着,许久之后才看到一位拿刀的三十出头的男子出来了,那人王妃记得,是燕王旧部。
等人走了之后才敢敲门进去,见王爷收拾桌上的一张羊皮图,敛下眉眼:“王爷,妾给您熬了参茶,莫要太过劳累。”
“放下吧。”祁王收好图纸,见王妃面露难色,随口应了一句:“还有事吗?”
“世华姑娘不太安分,把后园闹了个鸡犬不宁,妾想着毕竟是客也不好太重责,所以妾想着能不能派几个人看着,也好约束约束。”这件事还需得王爷处置,否则要是伤了她也不好。
祁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了,先退下吧。”
“喏。”王妃退了出去。祁王伸手拿过茶盅,拾起汤勺搅了搅,舀了一勺细品起来。
夕阳照进书房落在书桌上,有些被窗户切割后落在祁王身上,眉目似春,姿若华光,坐得笔直细品着碗中参茶,美得能入画,可画中人似乎不大欢喜。
把参茶喝剩一半,突然放下站起身来,书房空了。
到了傍晚还是很热,世华最怕热只穿着白色里衣,头朝外躺在床上,光着脚踩在床内墙壁,头悬在床沿就这样纳凉。
祁王进来时就看到这副情景,志华倒看着祁王进来,下意识伸手拉过被子一角拖了过来盖在身上:“祁王怎么来了?”打着哈欠,显得漫不经心又极无礼数。
“你要把本王的府邸闹得鸡犬不宁吗?”
“这话说的。”没打算起来行礼,散漫着:“我向来性子跳脱,就这样了。”
“你是人质,就该有人质的样子。”若不是她还有用,真想一刀杀了她。
太阳从窗户斜了进来,有些亮眼,世华眯上着眼睛有些委屈:“死后就永远安分了,所以现在还是让我蹦哒够本吧。”
祁王不置可否,缓缓走了过去,弯下腰直视她的眼睛,想看看她是不是暗藏阴谋,可看到的是满眼真诚。
两人人一上一下隔得不远,世华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哪怕现在怀着探究,也拒绝不了他的美貌。
祁王的长发反着夕阳的光,整个人如谪仙,世华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然后就看到祁王诧异的表情:“你的鼻子。”
“鼻子?”世华下意识擦了擦鼻子,就看到手指染上了血,吓了一跳:“卧槽,这怎么回事?”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随着坐直,鼻子的血顺着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这血气方刚的。”赶紧把头仰了起来,用手拍打着额头:“给我那张纸,布也行。”
祁王从袖子抽出绣帕递给她:“这?”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
世华赶紧接过方帕塞进鼻孔里,但头还是仰着,小声嘀咕:“色令人流鼻血啊。”
“缘何如此?”祁王看着被染红的方帕,眉头皱了起来。
“我有神经病,一受刺激就流鼻血。”胡话张口就来,连脑子都没过。
“神经病?”怎么没听过这个病症。
鼻血还是流不止,世华拉过祁王的手按到自己额头上:“快帮我拍一下,我的天手都酸了。”
祁王皱着眉头但还是帮忙拍着额头,但眼里色探究越来越深,他看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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