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坠落下去的那一刻,我不知怎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恐慌 ,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浓浓的解脱之意。
细细回想之前的二十五年,我虽屡次遭遇变故,但却生在至高尊贵的帝王家,享受过万人敬仰的生活,即便与燕哲的之间的爱情不得善终 , 可是却也曾轰轰烈烈 , 让我刻骨铭心。
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亲眼目睹文轩长大 , 下辈子,我再也不会懦弱,再也不会把他们父子孤零零的丢弃在皇宫里。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仿若一片残叶似的 , 极速向下滑落 ,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 就在我即将坠落到地面的前一刻,一匹红棕烈马从人群中闯了进来。
我闻声望过去,穿着战袍的季玄赫然映入了眼帘之中 , 我还来不及多想,身子便被他牢牢的接住了,肌肤相触的那刻,我见他凝重的脸颊终于有了笑意。
季玄像是害怕我会忽然从他面前消失一般,紧紧的将我抱在了怀中,他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庆幸 , “还好我来的及时 , 要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不觉两行清泪便从眼角滚落了出来 , 我问道 , “我没死,对吗?”
我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是困在沙漠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喝过水了似的 , 季玄一愣 , 眼角眉梢的懊恼藏都藏不住 , “青衣 , 让你受苦了,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派人保护你 , 你决计不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
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听他这么自怨自艾下去,我有今日之难,与他根本就没有关系呀!
这般想着,我再也按捺不住,出口反驳道,“你别再自责了,要不是你,我现在只怕会变成一滩肉泥了。”
我本意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开了这个玩笑 ,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 满是戾气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官兵首领。
后者被他的眼神震慑到,说话的语气很明显没有方才那般有底气了,“季公子,赵国与契丹一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屡次阻拦我们执行公务,到底是何居心?”
季玄原本就在爆发的边缘,听到他这么质问 , 便再也绷不住了 , 他拳头攥的嘎吱响,“你伤我的女人 , 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是何居心,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这拳头是何滋味。”
季玄话音落下,作势便要冲过去 , 我担忧他们真的闹翻 , 赵国皇帝会找草原的麻烦 , 赶忙制止了他,我心惊肉跳的说道,“季玄 , 你万万不可乱来,他虽绑了我,可是却并没有真的伤害我,你这一拳头下去,伤人是小,后果却大 , 你身为契丹首领 , 要为成千上万的族人想想啊。”
我字字恳切,季玄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经过再三权衡 , 虽然不情不愿 , 但还是在我的抑制下放下了拳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待到火气平复下来,转头对着官兵首领说道 , “看在青衣的面子上 , 我暂且饶你一命 , 但是你给我记住 , 若是再让我碰见你祸害人,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官兵首领见他松了口,不但没有悔改之意 , 反而更加的咄咄逼人起来,他询问道,“季公子,这个女人是捉住燕哲最关键的棋子,你必须把她留下。”
他说的不容置喙,那架势,就仿若是在对士兵发号施令似的,季玄怔愣了一会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 , 忽然笑了出来。
官兵首领被他的反应惊到,他回头与侍卫面面相觑了须臾,旋即问道,“你笑什么?”
季玄干脆利落从马背上跳下来 , 他皮笑肉不笑么说道,“你们真的那么想抓他吗?”
后者不明所以,一脸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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