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接过小箭,并没有掷箭的动作,而是轻轻扯下箭尾的羽毛,那羽毛一般是鹅毛制成,起到平衡的作用。他走到箭筒前,将那片羽毛放入。
萧震皱着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萧逸淡淡一笑:“二皇兄,小弟也有一个游戏,请二皇兄赐教一番。二皇兄如能站在那里,将这片羽毛取出来,小弟便输的心服口服。”
萧震一怔:“你这算什么,我们玩的是掷箭。”
萧逸不紧不慢地道:“二皇兄,小弟早就说过,根本不会掷箭,这比的也没多大意思。二皇兄如果执意要掷箭,小弟认输便是。”
“你,你”萧震被逼的无话可说,当着父皇的面,他不好意思让一个生手非得去掷箭。这样就算赢了,也是毫无光彩可言。
慕容英含笑不语,萧逸这招后发制人非常高明。别看萧逸平常文静,但他读书甚多,胸中自有沟壑,言词更是犀利。
萧震仔细思索了一番,站着不动从箭筒里取出羽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难道是萧逸在给他下套?不,绝不能上这个当!
“既然三皇弟提出这个建议,我想你肯定有办法吧。”
“如果小弟有幸能够做到,那二皇兄怎么说。”
“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萧震争锋相对。
萧逸是个很平和的人,他本不愿与萧震争夺什么,只是有些看不惯萧震的咄咄逼人。而且他看得出萧震对他没有半点兄弟友爱之情,否则不会借掷箭使他难堪。
“取水来。”萧逸一指箭筒,“将水注入里面。”
有内侍提来了一桶水,水注入箭筒,那片羽毛自然浮了上来。
“我还需要一根约三丈长的竹竿。”萧逸朝慕容婉一笑,“请表姐把我的百宝箱拿来。”
不一会儿,竹竿和百宝箱皆取来。这个百宝箱是个大木箱,里面装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边关时,闲暇之余,萧逸喜欢摆弄些从书中受到启发而制作的东西,为此慕容婉常嘲笑他异想天开,萧逸却毫不为忤,依然我行我素。
萧逸先在竹竿上凿了几个小孔,用细绳穿过,再装上一个木制的滑轮。在竹竿的一头,系上五根小木片,只要转动滑轮,小木片就能旋转起来,最后在小木片上贴几张浸湿过的纸。
其实这个原理很简单,将竹竿伸到箭筒上,转动滑轮,通过绳索的拉伸力,使五根小木片顺着一个方向旋转,浸湿的纸能产生极强的吸力,这样羽毛很轻易地附着在宣纸上。
在当时,这是个很新颖的发明,所有人都带着好奇看着萧逸的行动。与萧逸设想的一样,没用多久羽毛附着在宣纸上。
萧震看的目瞪口呆,萧逸取下羽毛,捏在手里,“二皇兄,你如果能够通过别的办法把羽毛取出来,小弟诚心认输。”
一旁的萧天拊掌大笑:“好!逸儿,你能想出这种办法,足见你的机智,朕很高兴。震儿的掷箭技艺虽佳,依朕看来,不及你这个游戏的趣味别致。”说着将香珠亲手戴在萧逸的腕上。
谨心宫。
萧伟只带了一名内侍回到了这个皇宫最偏僻的所在,他径直走向书房,在门口朝内侍一摆手,“小福子,你先下去吧。”
望着小福子离开的背影,萧伟终于吁了一口气。他太孤独了,自幼不受萧天爱护,还得时刻提防于贞贞的迫害,他活的战战兢兢。这个小福子五年前就跟了他,但他很清楚,小福子是于贞贞派在他身边的眼线,他无论干什么,甚至吃饭睡觉,于贞贞都了如指掌。这些年来的生活,他只学会了两个字—隐忍。
今日的家宴,当他看到于贞贞和萧震沮丧失落的表情,心里痛快淋漓,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痕迹。他推开书房门,在关门的刹那,他又仔细聆听了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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