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溜出客栈去了曼妙坊,樊重也跟着去了,只是因为人员已满,他未能进入思思姑娘的阁楼,便在大厅中等待。
不料隔了一阵,萧逸被四个大汉拖了出来,鼻青脸肿,模样狼狈至极。大厅中自有人认识这四个大汉,不免窃窃私语起来,只怕又是曹公子在教训人了。樊重没想到片刻的疏忽,致使萧逸受到了伤害,心中羞愧难当,这叫他如何向东方锦莺交代。他侧面打听之下,知是当阳知州曹坤的儿子曹格所为,便萌发了好好教训曹格一顿之意。
樊重因为心中对萧逸的愧疚,对曹格出手极重,几乎去掉了曹格半条命,他替萧逸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差点为萧逸带来杀身之祸。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床,相聚在一起用早饭时,众人看到萧逸浑身淤青,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萧逸便以昨夜出恭,因未带烛火,不小心摔了一跤所致。吃罢早饭,刘经要去乡间走上一遭收购心莲。萧逸遭遇昨夜之事兴致索然,莫千里更是不加理会,南宫云绣也没表示,刘经扔下一句“真不够朋友”,只得去雇了几名伙计,拉了一辆大车,往乡间去了。
萧逸回到房间,南宫云绣也跟了进来,她仔细瞧了萧逸几眼,叹声道:“你能瞒过他们,却不能瞒过我,你身上的伤分明是被人所打之故造成。你昨夜是不是出去了?是又去找那位姑娘了吧?”话语中充满怜惜之意。
萧逸本不擅谎言,不敢抬头看南宫云绣的眼睛。“你私自离京,已经失去了慕容府的庇护,目下有可能危机四伏。你再这么任性而为,教我怎么放心得下。”说得情深义重。南宫云绣昨日与刘经的攀谈中,已得知了萧逸与梅若霜的一段情,她既为梅若霜之死感到可惜,又为萧逸的痴情有些伤感。自古男儿多薄幸,萧逸却在梅若霜死后,仍对其念念不忘。这是萧逸身上闪光的优点,但对南宫云绣来说也不免伤心。
“南宫姑娘,你愿意听我一番肺腑之言吗?”萧逸突然说道,他有些深感对不住南宫云绣,这个女子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什么也没有得到。
南宫云绣心里一松,在这一刻萧逸又把她当成了女子,“我洗耳恭听。”
“我想到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我母后在我出生不久便已亡故,若霜也因遇上我,也意外地离我而去。刘经本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不错的前程,却受我的拖累,居然四处劳累奔波。莫千里本应安享晚年,如今仍然飘泊在江湖之中。还有你,本是名门之后,理应重振门楣,也因我”萧逸叹了口气。
“你错了!”南宫云绣一正身形,正色道,“你母后和梅姑娘的事我无法置喙,但刘经和莫千里,都是自愿跟随于你,我想他们的看法是一致的。他们看重的是你的人品,你的才华,你的抱负,你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会在神州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至于我。”南宫云绣苦笑了一声,“在唤龙山的铁车里,袭击你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你生死俄顷间仍面不改色的气魄,很少有人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一点。从那一刻起,你就令我心生佩服,我知道一定会与你反生一段缘分。”
南宫云绣直白的表达令萧逸心里一震,同时也带了些儿女情长。“你们高估我了,我不过是想看到神州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我的理想。”
“你以为用武力征服神州就是一个伟大的事业,那不过是个暴君的所为。自古以来得人心者得天下,你的理想正是很多有识之士为之终身奋斗的目标。我不知道你遭受了怎样的打击,才这么心灰意冷,想到了遁世隐居。这不是你的本性,不经历风雨的人生怎样才能见到彩虹,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面对挫折。刘经莫千里他们无怨无悔追随于你,也想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去实现你的理想。”既然彼此敞开了心扉,南宫云绣说出了心里话。
萧逸沉默了,他在仔细品味南宫云绣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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