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向南行了半天路程,便已出了洪州府地界。
孤狼珊受不了马上的颠簸,不一会儿便醒了,发现自己竟与陆务观同乘一匹马的时候,也没有反抗,只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
目光却不经意间看向骑在他二人前头的赵铮,神色复杂。
赵铮自然主意不到这些。早晨出来时,只匆匆吃了几口饭,已近午时,加之路上颠簸,他竟觉得有些饿了。
武易恒走在最前面,勒住马缰,回头对众人道:“想必大家都有些饿了罢,不如先就地休息一会儿,吃点干粮填饱肚子,天黑之前应当是能赶到下一个城镇的。”
赵铮停下,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找了路旁的一块石头坐下,他一疲累便容易出现幻觉,需要适当的休息。
其他人也都下了马,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
赵铮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油饼吃了几口,忽略的有些口干,水袋系在马背上,他正要起身去拿,头顶有人递来一个小水壶。
握住水壶的手,是一双白皙的女人的手。
他猛地抬头看去,却见孤狼珊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喝吧。”孤狼珊道。
但这语气却不像是孤狼珊的语气。
“谢谢。”赵铮接过水壶,只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不解道,“怎么是酒?”
孤狼珊道:“听说你酒量好,我以为你是爱喝酒的。”
“你何处听来的我酒量好?”赵铮眉目间浮起疑色。他的确酒量好,当初为了掩盖体香不得不喝酒,久而久之,便练就了千杯不醉的酒量。但并不代表他爱喝酒,酒多伤身、喝酒误事的道理他还是知道些的,洗魂之后,他便很少饮酒。偶尔几次,也只有柳妺儿和赵母知晓。陆务观都不知他酒量好,孤狼珊如何得知?
“我……”孤狼珊没想到赵铮会如此问,她怔了怔,底气有些不足,“自然是听江湖中人说的。”
“哦?”赵铮起身,凑近孤狼珊一步,语气咄咄逼人,“若我没记错,江湖中只传我白衣、黄剑,却从未说过我酒量如何罢?”
孤狼珊无话可说,一把从赵铮手中夺过酒壶,大声道:“爱喝不喝!”
说完便气冲冲地转身,回到了陆务观身边。
“我喝,珊儿将酒给我,我喝。”孤狼情凑过来,伸手要酒。
酒是陆务观的,孤狼珊藏在身后,不愿给。
她不给,孤狼情便去抢,抢到了也不喝,直接丢给了陆务观,抛下一句,“若心有烦忧,不去想便可,酒还是少喝的好。”
孤狼珊怔怔看着一脸愕然的陆务观,不知孤狼情这话何意。
孤狼情拉过孤狼情到路的另一边,低声耳语着什么。
赵铮却是听懂了孤狼情话中的意思,他走过去,挨着陆务观坐下,接过他手中酒壶,喝了一口,道:“是好酒!”
见陆务观不说话,赵铮问道:“陆大哥你有心事?”
陆务观目光却不落在赵铮身上,低头轻叹了一声,“倒也算不得心事,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
“说来听听,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准。”
陆务观抬头,看着赵铮,一字一句问道:“你迷茫过么?”
赵铮道:“什么?”
陆务观道:“珊儿她有时特别像妺儿,你难道没发觉么?”
赵铮想了想,“嗯,很像。语气,动作,眼神,都很像。”
他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才觉得孤狼珊和柳妺儿有时是相似、甚至是重合的,现在陆务观也有这种感觉,便证明这件事是真的有蹊跷了。
陆务观喝了一口酒,看见孤狼珊和孤狼情向这边走来,他笑了笑,低声对赵铮道:“罢了,有机会我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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