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者上围,那根缭缭香烟却燃断了最后一丝光亮。
“咯咯咯咯!”厚重的关门声响起。
屋内众人正惊惶不安,黎东郡却悠闲提步。
结束了,这地虽会染血,总好过于那无穷无尽的刻意争吵。
“杀啊!”
再受不了那在沉闷环境中尤显刺耳的关门声,众人前冲,手中所执之刀枪剑戟齐往吴两身上压去。
“咯咯咯咯!”
关门声依旧,沉重而迟缓。
看着袭来众物,吴两眼中血色更甚。
双叉掷出,其人也一扭脖子的紧跟而上。
动作如魅,人似妖。
有人止步倒飞,身上铁叉不见;
有人张嘴无声,心脏处多了个窟窿。
“你不该见死不救,那人对你有恩啊。”
状若疯魔。吴两忘了近胸的前刺之剑,一心只想将铁叉插进来人腹中。
“你怎能行禽兽事,她才多大?”
曾经,他也满腔热血。身穿侠衣行侠事,长刀举起,便有恶之不义者头颅坠地。
可现在呢,军伍一行,他竟也成了自己刀下的恶之不义者。
人生而善,渐变而恶者,实为环境所驱。
他本该死的,可他活了,而且活了很久,所以就有人长声而喊。
“他疯了!”
执剑者松手倒地,那柄后撤不及的长剑也带起了吴两胸前的一抹血花。
“走,分散走。”
他们不再执着,传声之人也不再沉默。
“长香燃尽,你们往哪走?”
往哪走……往哪走……
双手捂耳,双膝跪地。除黎东郡外,屋内众人竟都觉得自己身在钟内,钟外是猛击钟槌。
吴两紧捂双耳,脑袋不住转动着想将这刺耳钟声隔阻在外。忽然,再忍不住的他仰天长啸。
“唔……啊……”
声若狼嚎,更似夜半之鬼哭阵阵。
“咦?”
语带惊讶,那长啸之声也戛然而止。
黎东郡第一次停步,转头再看吴两时,眼中亦如那轻咦之声般带些惊异。可门在闭,那条早定之路,也还在走。所以他只看了一眼,便再不停留。
“真以为你能单凭‘狮吼功’的装神弄鬼?”
双叉前举,吴两也如方才之李樽般冲向楼梯。
“砰!”
长身及地,一个身穿锦绣长袍的光头老者也现身楼梯口。
他年约六十,一条至额至颌的刀疤横穿脸颊。再配上眼中摄人的狠厉,有数人竟在看他第一眼后就跌坐在地,如遇山间恶虎,心脏狂跳的同时呼吸加剧。
“除装神弄鬼的‘狮吼功’外,我这‘伏虎罗汉拳’,可还对你意?”
老者眼光一转,那些本想逃窜之人顿做无翅之鸟。那是种如酒经久沉淀的狠辣,和酒不同的是,其味不散而醉。
“噗!”
强撑起身,吴两眼中血色在那一击之下不减反增。此刻再看,直如有人在他眼中装了两颗血球。
方才,他人刚上二楼,便有股刚猛之风直扑而来。匆忙举叉相抗,在一重物撞击铁叉的同时,一只拳头也在悄无声息间贴近了他的胸口。然后,他只觉被什么撞了一下,整个人就双眼一黑地摔下楼去。
此时再看锦衣老者,其眼中除浓浓杀意外就再无一物。可他未动,双叉倒垂。
“即入魔障,便该早得自在!”
众人闭眼,门将合,手已起。
可众人等了半天,却始终未听那沉闷的“哐当”声响。不仅如此,在重又响起的开门“咯咯”声中,他们睁眼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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