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视，电视里的声音权当是背景音，陈风散漫地躺在沙发上，将自己近日来的心理状态告诉了恶魔。

    “虽然没有明确感觉到违和，但我确信我现在内心发生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总之我就是感觉我好像……更冷漠了。”

    “你是想问这是不是和我们缔结的契约有关？这你大可放心。”

    翘起二郎腿，恶魔把电视换到了少儿频道。

    “首先你支付的代价和你的性格变化没有半点关系。我必须提醒你，因为你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你得到了恶魔商店，得到了魔法，如你所愿，你的未来无可限量，因此你所要支付的代价将极其昂贵，以至于我还不能准确衡量你的灵魂值多少价。总而言之，将来你得到的越多，你失去的就会越多，至于得到了些什么、又失去了些什么，那是主和命运的工作。”

    “而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在你得到了你所能得到的一切、又失去了你所能失去的一切之后，带走你的灵魂。当然，等到那时候，你的灵魂已经被榨干了，契约便也终结。”

    “……好像挺复杂，远的先不说，你当真我现在这状态和恶魔契约没有一点关系？我的记忆力、我的性格，这些变化你不能否认。”陈风说。

    “我早就说了，这些变化都是你自己的原因，恶魔契约只是帮你打破了固有的封印，让你变回了你本来的样子。要我说，你现在的状态才是契约承认的正常状态，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你是病态的。”

    从恶魔的话语中，陈风大致能听出以下几点：

    一，他的性格变化和突然获得的完全记忆能力是一个性质，都是他原本的状态，过去的他因为某些原因，记忆力和性格都被封印了，恶魔契约只是帮他找回了自我，换言之他目前的状态确实无法归咎到恶魔契约。

    二，和恶魔缔约必须支付代价，只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代价的支付要视他未来的收获而定，未来的他依靠契约得到的越多，代价就越沉重。

    恶魔没有撒谎的意义，何况任何谎言都瞒不过魔眼。

    换了个坐姿，陈风拾起遥控器，把频道从少儿频道换到了纪录频道。

    “刚才出那么多谜题是干什么？我还真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早早料到陈风会问她这个，恶魔眨了眨眼，道：“因为好玩嘛，而且也是为了庆祝我学到的新能力。”

    “什么新能力？就是刚才那个……躲在盒子里，然后‘嗖’的一下飞出来？”

    “嘿嘿，从两年前我进入这具身体开始，我就在琢磨：我还能不能再出去？尝试了整整两年，今天我总算得出了答案。我认识的同类都可以随便进出自己的身体，这是恶魔本来就有的能力，我学会了，代表我也算是走出新手村了。”

    “可你的庆祝方式也太奇怪了吧？猜谜……你跟谁学的？”

    “跟我的一个前辈，他可是猜谜高手，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处拉人猜他的谜语，如果猜错了，他就把对方吃掉。我只是模仿了下他的手笔，我段位没他高，现在这样子就是我的极限了，抱歉没法让你玩得尽兴哈。”

    “……斯芬克斯？”

    “嘛，不知道，也许是吧，‘斯芬克斯’这个名字也只是你们人类起的不是么？他的本名谁都不知道，大家都叫他‘猫脸’。我刚诞生那段时期，也就是公园十三世纪左右，北欧神话兴起的时代，那时候我们恶魔一族爆发了一场内战，其中一方的领袖就是‘猫脸’。当时我跟随猫脸和诸多上古恶魔交战，我就是那时候被封印的。”

    说着，恶魔把频道换回了少儿台。

    “封印？”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既然连恶魔都可以存在，那是不是还有别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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