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东西?”四爷诧异道,“西洋人的东西就是古怪。”
“贝勒爷,西洋人并不是古怪,而是他们的科技已经发展得比我们快了。贝勒爷若是有兴趣,可以了解了解。”惜珺忍不住道,她本还想给四爷普及普及资本主义第一次革命的事情,顺道再说说日本的变化,让大清警惕这条躺在身侧的毒蛇,可最终还是没说,怕吓到四爷。
再说,钮祜禄惜珺可是钮祜府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四爷看着惜珺的神色越发有深意了,他其实对西洋人的东西也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有太多机会去了解。
“爷,妾身的腿好了,多谢爷帮妾身揉腿。”惜珺道,虽然此刻她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四爷此刻帮自己揉腿,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温柔,可若真地惹恼了他,后果恐怕很严重!
自己还得小心一些!陪君如伴虎,四爷以后还是要当皇帝的!只要自己能弄明白梦中原身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就可以来去自由了!
想着这些,惜珺渐渐平静了。虽说她对四爷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不顾自己地去喜欢,但也绝对不讨厌,可是她又知道自己与四爷或许永远不可能真地放下彼此的身份去喜欢对方。她甚至也无法预测四爷对自己的宠爱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所以,她必须有所保留。
“贝勒爷,吴先生的病还得看他自己如何想?若是他不愿意,贝勒爷强人所难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到底如何,还是由他本人来决定!”惜珺道。她以现代人的想法,觉得病人的事情得由病人自己来决定。
四爷一愣,不过马上就点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他毕竟不是爷的奴才。”
“吴先生能在当年带人闹贡院,那他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心性坚定,意志刚强得很。贝勒爷,这样的人得罪不起,否则一支笔可以骂死人。”惜珺道,“贝勒爷若是光靠恩情招揽他,只怕难以留住他。贝勒爷得让他这样的人觉得自己的价值有了充分施展的机会才行。”
四爷揽住惜珺的腰身,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注视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
“你这小脑瓜里,到底是怎么能这样说到爷的心尖上的?”四爷道。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宠爱这个女人的确是因为她拥有比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具备的聪慧。
“妾身哪里说得不对,还请爷不要责备。”惜珺露出一张无比无辜的脸道。
“你说的真是爷所想的。所以爷想请他来教爷的两个阿哥。他一身学问,先让他发挥发挥热量。待爷回来,再与他好好交流切磋。”四爷忍不住搓搓手道。
“爷要告诉他,爷的身份?妾身觉得,不如跟他说,帮他荐了一份工,相必他也不会推辞。”惜珺又道,“此人一身傲骨,想要驯服他,不能靠身份和权势,得让他对贝勒爷心服口服。”
“如何让他心服口服?”四爷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需要时机,若是时机不对,他也未必能如贝勒爷所愿。”惜珺道。
“先让他把病治好。”四爷喃喃地说道,“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这一路上定然没有府里舒服,你与耿氏作伴,也有个说话的人。”
“贝勒爷无需担心妾身,妾身也不是什么苦都吃不了!贝勒爷跟着太子当差,少不得鞍前马后,思虑周全。妾身知道贝勒爷心里惦记,但是妾身能照顾好自己的。”惜珺温柔地说道。
“好,爷还要去吴先生那里,将陈容远的话告诉他。”四爷道,“做不做还得看他自己的决定。”
“贝勒爷先把晚膳用了吧。”惜珺提醒道。
四爷陪着惜珺用了晚膳,丫鬟们看见他们气氛缓和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四爷走了后,惜珺浑身一松,对着青棋道:“陪我出去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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