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姐姐太客气了。”惜珺笑道。
耿氏又和惜珺说笑了一会儿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马上要开船了。
“格格,这些都按着您的吩咐撵成了粉末了。”青棋道。
“再倒在一块儿用热水搅和一下,捏成药丸。”惜珺道,“捏好后,再放到熏笼上,烘干就可以了。”
那厢,太子正在林氏屋子里说话。
“殿下,妾身知错了。那日是妾身不对,惹得殿下心情不好。”林氏伏低做小地对太子道。
“你知道就行。不过,孤也不怪你。过来,替孤捏捏肩。”太子心情大好地道。
林氏连忙露出一丝笑容,扭身走到太子身后,开始为他捏肩。
“殿下,妾身的家乡,殿下可还知道是哪里吗?”林氏捏了一会儿,突然娇声娇气地道。
“孤记得是扬州。”太子闭上眼睛享受着美人的纤纤玉指按捏所带来的舒适。
“殿下好记性。妾身正是扬州人士。”林氏娇柔地一笑道,“妾身若是能见见自己的父母,就好了。”
太子兴许是心情好,听到林氏这般的话,便接口道:“这有何难,到了扬州,让人去你府上知会一下,带来你见就是。我记得你的阿玛是扬州下面一个地方的州同,是吗?”
“家父正是扬州泰安郡的州同。”林氏暗喜道,太子能一口说出她阿玛的官职,显然是对她上心的。州同是个从六品的外官,属于中不溜秋,不大不小的。林氏因为长得美,再加上又是扬州人士,一口软哝的扬州话,让太子流连在她的裙下。
“正是管水利方面的,那正好,你不提,也是要见的。”太子道。
“多谢殿下。妾身可是很久没见过阿玛额娘了。”林氏道,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了,“殿下,程妹妹一向身子弱,这船上只怕又不得劲了。”
“恩,让她歇歇。你的身子骨不是强健得很?”太子笑道,一手抓住林氏的一只小手,将人拉了过来。
那厢,程氏果然还是有些晕船,半靠在床上,头晕乎乎的,胃里不停的翻滚,似乎想要吐,可是又吐不出来什么。
“格格,要不要去跟太子爷禀报一下,让高大夫过来瞧瞧?”丫鬟问道。
“不必了,我这是晕船,高大夫的药丸已经在这里了。”程氏道,“但愿这水路没什么大风大浪的。”
“可是高大夫的药丸对格格无效呀,要是那位钮钴禄格格还有晕船的药丸就好了。”丫鬟玉玲道。
“上次已经麻烦人家了,怎么还好再去麻烦她呢。”程氏摇摇头道,“怪只怪,我这个身子实在太差。”
“格格!听说林氏又哄着太子去了她那里呢。”玉玲道,“上一次惹恼了太子爷,还寻死腻活的,这会儿又巴巴地去哄太子。”
“她的性子就是那样,太子也喜欢她那份热闹劲。”程氏一手撑着自己的一边的太阳穴道。
“格格就是太忍让了,处处让她占了先。”玉玲道。
“让她去吧。反正我身子也不爽利,伺候不了他。”程氏道,“玉玲,你想办法跟钮钴禄格格那边去一趟。”
“格格,您是让我跟钮钴禄格格要晕船的药丸?”玉玲道。
“不是,我见钮钴禄格格懂医理,想拜托她一件事。拿纸笔来,我写在上面,她一看便知。”程氏道,“我想让她指点一下如何‘生病’!”
“生病?格格,您这是不想让太子爷来了?”玉玲不解地道。对于她们这些后宅里的女子来说,“装病”是一项必须的本事。有的人装病是为了勾男人来瞧自己,比如林氏;有的人装病,确是躲避男人,程氏则是后者。
程氏点点头,“索性让太子不要来了,反正我身子不舒服。可是若是没点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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