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川第一时间去找傅岳。
阮夏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间,隔着门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不知是隔音太好,还是傅岳季泊川的声音太低沉,居然一句也听不清。
不过,直到临近晚饭时间,也没见季泊川过来换房间。
那么,傅岳拒绝啦
阮夏心花怒放,她向来是得寸进尺的性子,走进浴室鼓捣了片刻,便去敲傅岳的门。
替她开门的时候,傅岳的手中端着杯金黄色的茶。
阮夏凑过去闻了闻他的杯子“这是什么茶好香。”
不等傅岳开口,她便不请自入,坐到露台的藤椅上,歪着头冲傅岳笑“傅先生,你喝的茶我也要一杯。”
“等着。”傅岳煮水烫杯子,给阮夏冲了杯金骏眉。
阮夏爱酒,对茶兴趣缺缺,吹凉后她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边欣赏傅岳放倒箱子、收拾行李。
男人的东西少,除了换洗衣服和刮胡刀等几样零碎物品,他的箱子里便只有笔记和文件。
连出来玩也不忘工作,这人是有多爱赚钱。
一杯金骏眉喝光,她回到室内,把杯子随手放到书桌上。
傅岳整洁惯了,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拿起杯子去水池边清洗。
“傅先生,我想洗澡,可是我那屋的花洒不出水,能借用你的浴室么”
“不能。”
同阮夏意料中一样,以傅岳这种古板的性子,自然不会放她进去洗澡。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没等她央求,傅岳便主动去了她的房间,替她修水龙头。
见傅岳挽起衬衣袖子检查水管,阮夏坐到洗手台上,荡着脚看他忙活。
果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做什么什么都觉得有趣。
“傅先生,季泊川来找过你换房间”
“嗯。”
清理掉水管里结的碱和污垢,拧开花洒,仍是没水,傅岳便走到洗手台边,弯腰打开角柜找扳手。
“傅先生”
傅岳下意识抬头,四目相对间,许是阮夏的目光太灼热,他竟觉脸上一热,立时扭开了脸。
“你为什么不和他换房间”
“麻烦。”
“可是他来找你的时候,你连行李箱都没打开,把箱子从三楼拎到二楼,有多麻烦”
傅岳被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很是无奈。
阮夏乘胜追击“你不和他换房间是因为想和我做邻居对不对”
“”
“或者是,你不想我和季泊川做邻居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你吃醋了对不对”
傅岳皱眉,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你想太多了。”
阮夏的面子下不来,静静看了两秒凝在他眉间的“川”字,一时气结,跳下洗手台,走到傅岳身边,径直去拧之前被她用抹布遮住的水阀。
水阀一开,水瞬间从花洒喷出。
她看也不看傅岳,关上花洒,先一步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阮夏就遇到了季泊川。
季泊川捧着一束野花,阮夏抬手看表,整好是五点二十。
还真是准时。
不吃醋是不是阮夏接过野花,莞尔一笑,语气愉悦地赞美道“好漂亮,比起你每天送的玫瑰,我更喜欢这个呢。”
季泊川被心上人明媚的笑容晃得头晕,受宠若惊地“那我每天乘船过来给你采。晚饭时间快到了,一起去吃”
“好呀,我正好饿了。”阮夏和季泊川并肩走了出去。
一走出傅岳的视线,阮夏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甩开了季泊川。
她的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在楼下的游泳池边踢了会儿石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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