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飞转,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剧烈的弹动着,令整架马车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然而驾驭马车的驭手却仍不知足的不断挥鞭,口中发出阵阵呼喝,催促马儿加速前行。
李儒端坐车内,不时伸手拭去额上的汗水在他耳畔回荡的全是身后那隐隐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已然奔行出几条街外,然而那喊杀之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加清晰。
从喊杀之声中可知,皇宫战事已是渐趋惨烈,交战双方已呈胶着之势,而绝非一面倒的围杀李儒心中阵阵后怕,布下了那么多伏兵仍然落得如此局面,明董卓和他严重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棋差一着,便是灭顶之灾,若非自己见机得早,只怕此时已然陷入重围之中
“主人前面便是城门了”车外,那驭手的声音响起“出城之后,我们何去何从”
“恩”李儒应了一声,脑中却在飞速运转。终于,他淡淡道“先取道陕县,然后召集各地人手我们过黄河”
“什么”那驭手明显一滞,连马速也降了下来,却立即答道“是”
“来人停车”城门处,一个声音猛然大吼起来“什么人胆敢值此城中大乱之时夜闯城门”
随着抽刀出鞘和弓弩上弦之声,马车戛然而止。
李儒听着那中气十足的西凉口音,心中一松,看来敌军毕竟实力有限,虽然在皇宫内打得有声有色,却并无足够兵力控制各处城门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那驭手立即以更加响亮的嗓门吼了回去“一个个瞎了眼啦还不开城门”
“嘿这么狂”不等那个之前开口的西凉守军答话,马上就有另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那驭手愕然望去,却见一个穿着都伯服色的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叉腰戟指的大喝起来“城内大乱,任何人不得出城识相的退回城中,不然,爷就是杀了你也不犯王法”
“瞧你年纪轻轻且忠于职守,也不与你一般计较”那驭手傲然一笑,拍了拍身下车辕“认得太师府的马车吗”。
“什么太师府”那将一下子双眼睁得溜圆,打着火把就向马车行来,盯着车身细看。
“不错不错”他瞧了半晌,才双手一拍“真是太师府的马车”
“那么没有问题了”那驭手明显有些不耐,却又不愿节外生枝,压着性子道“开门吧”
“问题问题大了”那将一下子蹦了起来“太师府的马车又怎样你一个驾车的奴才,偏生在城中有事时要趁夜出城,这还不是问题是不是去通敌”
“放肆一个的都伯,你敢凭空构陷我”那驭手立时七窍生烟。他平日也是掌权之人,打着太师府的旗号,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此时不但被指为奴才,还被扣上了一个通敌之名,让他如何不怒从心起他抬起手来,就想一鞭挥将过去。
谁知那将反应更快,原地一个倒纵,口中叫道“弟兄们,准备放箭射死这个乱党”
“嘎嘎嘎”十几张弓弩一起指了过来,登时令那驭手脸色大变,手腕顿在了半空。
“哼别动”那将得意的叫道“去个人,把马车里的人给我揪出来不定就是大功一件啊”
那驭手更是心中一震,下意识的脱口道“不得无礼,我家主人乃是当今”
车内李儒心叫不好,然而已是阻之不及,只得咳嗽一声,缓缓步下车来,淡淡道“官在此,还不开门”
“咦,你真是好生面善”那将死死盯着李儒,突然间目光骤亮,惊呼道“是李儒大人吧”
李儒心中稍定,看来眼前之人定是西凉军中的旧部了,否则焉能于夜色昏暗之中认出自己
他微笑道“正是官,奉董太师密令,出城调取兵马平叛,尔等还不速速放行”
数十名守城军士面面相觑,突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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