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好饿……我该吃什么呢?无阑,你知道吗?我真羡慕虫子,它可以吃我的腿,那我可以吃什么呢?后来我爬啊爬,终于找到吃的了!无阑,你知道我吃的什么吗?你想不到的!你一定想不到的!”杜疆越整个人便越发激动,激动得语无伦次,激动得双目泛红,神情狰狞而扭曲,整个人痴痴狂狂,好似疯了一般。
无阑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叹,慢慢起身,走到了他的旁边,伸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
杜疆动不了,感觉到她的动作,直接就笑了,又哭又笑,眼睛通红,却干涩得连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杀我?!你是不是要杀我?!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我就可以去陪我娘和我妹妹了!”
无阑的手轻轻一抖,眸光瞬间幽深难辨,声音有些艰涩,“你什么?”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杜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翻来覆去便重复着这句话。
无阑伸指点在他脑袋上的几处穴道,然后开始慢慢按揉他的太阳穴。
杜疆的神色终于微微松懈,不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狰狞扭曲了。
无阑继续按摩,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塞了枚提升精气神的药丸给他。
杜疆完全任由她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杜疆才又慢慢清醒了过来,消瘦的脸庞愈发苍白孱弱,他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方才的疯言疯语一般,看向在他旁边的无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得体笑容,眼眶留着残红,眼瞳漆黑深邃,“无阑大人,怎么不坐下来喝酒?”
无阑的眸光一瞬间便深了。
她重新在杜疆的对面坐了下来,清冷无波的眼眸带着审视,打量着眼前年纪实际上比她还的男子。
看了他一会儿,无阑忽然起身,“杜公子,我忽然想起我今日还有事,就不留下来了,我先走了,告辞。”
杜疆还没来得及一句挽留的话,女子便点足而起,用轻功离开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刚刚不还慢悠悠地喝着酒吗?
杜疆微微纳闷,看着只剩下了半坛的香乌酒,头忽然有点痛。
无阑回去之后,马不停蹄直接给无殇城的情报部去了信,要他们调查当年的闻疆以及现在阿疆娘等人的踪迹。
就这么在东乌坐着,无阑也待不住,直接打马又去了袁州萧山,又回到了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前,问了不下十个村民,得知阿疆娘母女俩的确是搬家了。
既是搬家,为什么杜疆一口咬定他娘和妹妹已经死了?
无阑眸光渐深。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阿疆娘和闻娇的踪迹。
无阑苦苦思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当年情急之下编出来的那个地址。
如果阿疆娘真的搬家了,给那个地方去了信也是有可能的。
无阑想到便做,也不管清河距离有多远了。
骑着马日夜兼程地赶去了清河。
这边东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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