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再管我了吗娘”

    马车路上急行，颜含玉恍惚的坐在马车里，有些不知所措。她抓紧了衣摆，又松开，抓了松，松了又抓，如此反复。

    “平安，这不是去仁王寺的路，这是去哪里”颜含玉只想尽快赶到，帘子掀开，又见路途不对，开口问。

    “大姐，大夫人她们已经在去往虚巳庵的路上，老夫人到了那里就找师太给大夫人剃度，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若是迟了，恐怕大夫人就已经剃了头。”

    这一刻，颜含玉恨透了祖母。

    “我母亲要剃度为尼，这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奴婢偷偷打听了，听是大夫人自己的意思，是为大爷祈愿。”

    “祈愿为我爹祈愿我娘自己的意思”颜含玉苦涩一笑，眼里无泪，却是红通通的，“我娘她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大姐”平安这会儿想不到劝慰的话，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姐，话语哽住。

    “大姐，奴婢帮你把衣服理一理。”

    颜含玉闭上眼，摇头。

    庵堂清苦，母亲的身子骨弱，能在庵堂活多久

    她还没及笄长大，母亲就要离她而去了吗她不相信，她只相信肯定是祖母从中作梗，跟母亲了什么话，母亲才不得不这样做。

    下了马车，平安跳下马车，转身扶大姐下马车的时候，大姐已经跃下来，可是身形没稳。

    平安连忙弯身扶起。

    颜含玉稳，偏头看到庵前的马车，正是母亲和祖母走时坐的马车。

    “去问问我娘在哪里”

    平安应声大步进了庵堂。

    虚巳庵，青门灰瓦，斑驳的树影遮住了大半的院墙。

    踏上石阶，颜含玉跟着进了庵堂。

    即使今日是重阳佳节，庵堂来的香客也仅有陆陆续续的几个。

    庵内清净，抬头只能看到袅袅青烟飘在半空，然后化作无影。

    “娘”

    独立厢房内，母亲坐在偏坐，目光无神。

    “含玉，这是怎么了”看到一身狼狈的女儿，林素馨急的起身。

    “娘，你不要问我怎么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一脸控诉。

    林素馨扬手触着她的颊，声音轻缓，“含玉，你长大了，懂事了。娘现在离开，心里放心。”

    “今日是我的生辰娘你为什么”颜含玉大声质问。

    “含玉，娘会诚心祈福，祈祷老天爷保佑我们含玉一生平安、无忧、康健。”

    “我不要我只要娘我只要娘在我身边。”

    见含玉反应这么大，林素馨闭上了眼，无声低叹，好半晌才回，“为娘苟延残喘数年，来这里清修是为娘最好的归宿。”

    “施主。”

    颜含玉回头就看到祖母，她身边着一个海青袍衣的师太，双手合十，一只手挂着佛珠。

    “师太有礼。”颜含玉双手合十，垂首道，“我有几句话想跟我祖母和母亲，请师太给个方便。”

    “入了佛门，便要断去一切前尘往事，施主可要细想清楚。”

    “多谢师太。”

    目送那师太出门，颜含玉才开口，“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祖母，平安，你出去，听雪，你也出去。”她着目光看向祖母身后的韩嬷嬷。

    “韩嬷嬷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吧。”颜老夫人走到上首位置坐着。

    “就怕有些话出口让祖母觉得没面子，祖母真的要让韩嬷嬷留着”颜含玉面露讽刺的笑。

    颜老夫人面上倒是看不出多大的情绪变化，倒是林素馨伸手扯了扯她。

    “含玉，不可对你祖母这般话。”

    “祖母，我想请问祖母，我娘削发为尼，我祖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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