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在心里暗道一声“好”,将手中秦杉往身前一挡,脚下不移半分,邪戾之气在周身腾腾欲扑。
“堂堂黑夜惩戒,却拿我部下的性命做挡箭牌,也不嫌丢脸吗?”鸣凰笑声响起,那烈火在接近秦杉脸面三尺之距便打了个转折,偏移开去,但那烈火热浪灼人,秦杉的须发随之枯卷,若再靠近一分,他这一头黑发,就要变成枯草燃烧。
“驾驭穷奇,为祸不浅,拿来做挡箭牌又有何不可?”夜九回道,见那烈火落在身侧草丛,将草木灼烧,便又笑道:“倒是鸣凰统领怜香惜玉,不忍这大好男儿身躯付之一炬,让我十分佩服。”
鸣凰听出嘲讽之意,眼中厉色一闪,笑道:“大好男儿身被阁下铁掌无情弄得面目全非,还说什么香,什么玉?已经是一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废皮囊了。我不过是看阁下本事非凡,不忍相残罢了。”
“千万别忍住,我倒想看看你这玩火的比那玩水的强多少。”夜九说道,看见秦杉混沌模糊的双眼,想到自己方才下手颇重,不由得暗自可怜起这位“御兽十三杰”中的一枝独秀了。
“哦?阁下是想看哪里?”鸣凰浅笑安然,微微垂首,眼眸里风情飞度,语气中多了一丝挑逗之意。
“看看你的本事。”夜九将秦杉往地上一扔,秦杉无力止住身形,被他这一力道扔得在地上滚了老远,随后一位驭兽师上前将他扶起,从怀里掏出一堆五彩斑斓的药丸,喂入他的嘴中。
鸣凰将耳鬓发丝轻轻撩起,玉腿斜立,红裙一分,雪白无暇,只手按在腰间,一手翻掌控火,羞声道:“我的本事有许多,不知阁下所指的是哪一项呢?”
即使她与夜九并未谋面,但她阅男无数,对男人的嗅觉敏感异于常人,对于眼前这位黑夜惩戒使,好奇远远大于好胜。
她性子放浪不羁,对男女情爱之事没有拘束,加上罔顾世间伦理,只要自己享受便满足,所以她更想知道夜九的帽兜下,会不会是一张俊美的脸庞,是否与自己猜想的一样。
夜九被她问的一窒,半晌过后才嘟囔说道:“当然是你的纵火术了,难不成还有其它?”
身后的老谭却是老江湖,见这女子一举一动妖冶无比,早已明白她口中所言,忍不住咳嗽一声,走到夜九身后,悄声说道:“子,这女人估摸是看上你了,你将那秦杉扔回,我们又少了一个筹码了。”
他声音虽低,但却逃不过鸣凰的耳朵,她的心思被一言挑破,倒也不在意,反而双眼酥媚,紧紧盯着夜九。
夜九直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啐口道:“这什么鸟天气,烤着火还冷到打颤。”随后他惊蛰枪一握,邪戾之气与那地上烈火相遇,烈火没了鸣凰功力的支撑,不消一刻,便化为乌有。
“怎么,受寒了吗,要不要姐姐替你暖暖身子?”鸣凰将红裙一收,作势就要踏步上前,动作撩人。
夜九心中暗道:你来暖身,我岂不是要被你烧成灰烬?他手一横,将老谭护在身后,“老英雄,莫担心,不过是扔了一个廉价筹码,且看我抢回一个高价筹码!”
老谭被他这一声“老英雄”叫得脸皮一热,本是见义勇为之举,从未想过英雄之名,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后退几步,背对夜九,将手中断枪作为武器,盯着周围穷奇,等待搏命时机。
夜九没有回头,感知老谭动作,一时豪情上涌,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心中没有丝毫惧意。
”兄弟,今夜一战,生死难测,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若我们命陨此处,黄泉路上,倒也不孤单!”老谭说道。
“你叫我夜九便是,今夜一战,我必护你周全。”夜九说道,邪戾之气汹涌,狂傲尽显。
“夜九?”鸣凰喃喃念道,“姐姐我可舍不得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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