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与姐姐亲热,便走得这般急,姐姐就那么吓人吗?”鸣凰娇笑一声,紧跟夜九而去,那漫天火焰随她旋舞,红衣如火,皮肤雪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夜九听她自称“姐姐”,没来由得浑身一冷,回道:“鸣凰,你好赖是个女儿家,这般不自重,岂不是让织天宫众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我?笑一声的,我便割了他的嘴,笑两声的,我便刺瞎他的眼,笑三声的,我便用铁线洞穿他的耳朵,瞧瞧谁还敢笑话我?”鸣凰不以为意,这般残忍的话从她嘴中随意说出,倒让在场众人的心中,打了个冷噤。
夜九自知这般与她争辩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一时住了口,邪戾之气从掌心呼啸而出,不断向漫天火焰中拍去。
鸣凰有意与他调情,可这夜九就如顽石一般不给面子,心中也微微有气:好你个惫懒子,天下间想要与我交好的男人,何止千万,就你有眼无珠,不识好歹,把姐姐的挑逗视若无物!
她虽知夜九对于织天宫的重要性,但仍是不忍心下重手,是以只操控火焰将他围住,想慢慢消磨掉他的气力,到时候便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驭兽师众人看着统领与敌人作战,举手投足莫不轻松写意,心中不免得意:论实力,还是织天宫胜出十筹。
夜九与鸣凰交手时,眼睛仍不时留意杨素素的情况,那丈高火焰将她一个昏迷女子困得严严实实,若自己想要强入火圈中救人,势必会落入鸣凰圈套之中,而鸣凰实力不弱于自己,更何况还有一个北坎在侧虎视眈眈,一时心中焦急,难免分神。
“呀!”夜九突然痛叫一声,不过分神刹那,他的手背便被鸣凰的火焰烧中一着,登时留下一个指甲盖大的焦黑疤痕。
鸣凰心疼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姐姐下手重了?”随即她手一收,那火焰便了一半,同时间,身子已经朝着夜九靠去,眼中流露出本不该有的关切。
夜九本是铁打的身子,自便经受住了非人锻炼,平日里受伤也是哼也不哼一声,但鸣凰的火焰,就如一根烧至红热的金针插入肉中,更似有莫名怪力,痛扎着感知,是以才痛呼出声。
“是姐姐太心急了。”红衣一闪,鸣凰已至夜九近身,看见他手背伤疤,语气里倒有些责备自己的意思。
“心!”北坎一声惊呼,同时间,夜九一掌朝着鸣凰左肩拍去!
不知为何,鸣凰对夜九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虽是分属于敌对组织,可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于这一掌,她也未预料到,那掌力结结实实拍在左肩,鸣凰面色一白,身子已经倒飞出去,火焰顿时失了控制,四散而开,就连困住杨素素的火圈,也弱了许多。
“得罪了。”夜九身形如电,与鸣凰交错瞬间,低声对她说出这句话来,随即朝着杨素素飞去,邪戾之气高涨,那火圈顿时显出颓势,露出一大空门来,夜九探身进去,将杨素素拦腰抱起,又飞身而出,落在老谭身侧。
北坎再也顾不得与惊蛰较劲儿,将长枪冰封后,飞往鸣凰落处。
鸣凰虽是受了一掌,但左肩却未留邪气,想来夜九也未下重手,而那一句“得罪了”,倒让她颇为意外,是以只觉左肩痛麻,一时气血不畅。
北坎将她扶起,问道:“如何?”
鸣凰摇头道:“皮外伤而已。”
北坎眼中如结寒冰,盯着夜九,就如一柄寒刃,要将他刺穿。
老谭接过夜九怀中杨素素,这女记者看年纪不过双十,一张花容月貌,却已模糊不清,教他怜惜之余又生怒火,“她不过一个女儿身,你们下手也太重了!”
北坎手中水影剑冒出腾腾寒气,天地寂然无声,只余肃杀之意,“夜九,你还有何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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