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无为道长等一众豪杰,并未废多少力气,便已杀到城门口处。
但见强兵挡道,巨弩横空,身后道路也被四处赶来的追兵堵得严严实实,几人不禁面色大变。
对面高庆裔一声令下,身后万箭齐发,犹如下雨一般,朝几人头顶罩来。
武头陀一顿禅杖道“今日有死而已,看老衲的披风仗如何。”
说罢将一根百多斤的禅杖舞将开来,但听呼呼作响,竟是平地起风,刮地众人衣物猎猎作响,箭矢尚不及近身,被罡风一荡,便打着旋儿飞向别处。
剩余几人跟在他的身后,只需将一些零星漏网之箭拨开,压力不知道轻了多少倍。
忽听“嘣”的一声弦响,两支钢弩自城头极速而下,带着尖锐的空气爆破声,直奔几人而来。
“来得好。”
武头陀大喝一声,原地转身借力,挥铲横扫。
但听铛的一声巨响,禅杖与刚驽碰在一起,一时火星大冒,气浪翻滚。
钢驽受力变向,又呼啸着向左侧民房撞去。
“轰……”
民宅虽是新建,但钢弩一撞之下,犹如豆腐一般,轰然炸裂,房顶上埋伏的弓箭手不及惨叫,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没了人形。
其威势竟不在火炮之下。
武头陀未料到一支钢弩竟有如此威力,一击之下,只觉两臂酸麻,一时回不起半分力道。
箭雨之中,岂容他如此迟疑,但听噗嗤有声,三支利箭贯胸而入,其中一箭正中心脏,穿胸而过,又自后背飞出。
岭南剑客夫妇二人急赶一步,将他护在剑下,不及相询,第二支刚驽又到了眼前。
二人心意相通,不退反进,两掌相握。
岭南剑客平举长剑,轻飘飘搭在那刚驽弩头之上,随它而动,似毫不着力。
岭南剑仙让过弩头,也将手中长剑轻飘飘搭在弩尾之上,也随它而动。
两人看似轻松写意,但见那钢弩忽然变向,直奔一间屋顶飞去。
屋顶之上忽然跃起一个中年汉子,抱着一把长弓,向旁边跃去。
可惜钢弩甚速,呼啸着眨眼即至,狠狠撞在他的身上。
但听轰的一声,那人竟被炸得粉碎,漫天血雨喷洒,半晌才缓缓散去,钢弩去势不减,又将一间民房炸毁。
岭南剑仙夫妇二人看似毫不费力,脚下却是一个趔趄,额头津津冒汗。
几人齐齐抢上,扶起武头陀,向后退出钢弩射程。
武头陀已是奄奄一息,断断续续道“金狗有神箭手埋伏在上边,大家当心些。”
常三问悲声道“老和尚莫要说话,那箭手已经被炸成碎肉了。”
武头陀又道“且将我的死讯带回给师傅,可惜再不能侍奉他老人家。”
说罢光头一歪,就此气绝身亡。
几人忍住悲痛,将武头陀的尸体移到墙角放好。
无为道长满脸愁容道“金狗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强弩,只怕比之回回炮也不遑多让,却更加轻便一些。”
邢化鹏解释道“此弩由耶律余睹改进,弩身凿有三条风槽,被风一贯,极速旋转,威力无穷。”
余秋鸿变色道“若将此弩推过黄河,任由我大宋朝城郭坚固,只怕几弩下来,也要被炸为平地。”
邢化鹏叹道“此弩尚有一个致命缺陷,便是射程太短,攻城之时略显鸡肋,只能装在城头,以高就低,堪堪能射到百步之外。”
岭南剑客沉吟道“如此说来,杀掉那耶律余睹竟比杀掉完颜晟还要重要些,此人不死,定为天下苍生之祸。”
邢化鹏道“这却不需老先生亲自动手,耶律余睹唯二太子马首是瞻,完颜晟假戏真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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