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叔闻言,只是闭目不语。
“我知道很难……”月笙复而抽泣出声来,“我知道对于一心想要保护我的你来说,很难。”
“看来你都知道了,月笙。”疤叔将目光侧向一边,斜视着映照在道路之上的那凄白月光,“请不要落泪。”
月笙泛着泪花的双眸,直勾勾地紧盯疤叔,“你会跟在诖白特身后,只是为了确认她的离开,然后一不做二不休,下达命令……不,你会直接……”
“抱歉!”疤叔抢道,“是我武断了……我没估量到,你们之间的友谊竟如此深厚。”
泪滴划至月笙微翘的嘴角,她冷哼一声:“所以你打一开始,见这里空荡荡的被我撤去了卫兵,也会和诖白特一样那么误以为:我想亲手致她于死地。可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啊……从小到大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啊!我这眼泪所流,是因为从此以后我又没有了朋友。”
疤叔保持着理性的思考方式,依旧辩驳道:“月笙,不管怎么说,你知道我在担虑什么,无论是我亲口告诉她,还是那孩子日后发现了。你的‘’一旦被公之于众,即便是不慎走漏的风声,那对我们的革命、不,是对你都将会造成致命的威胁!”
疤叔见月笙没答话,便一股脑将心中的两全计划全盘托出:“而她如果此刻死去,即便有人怀疑我们的作为,我尚且还可将她定为三年前将维京集中营解放行动透露给诺日德,致使你‘父亲’身中埋伏而死的元凶,以封闲人杂口……”
“疤叔!”月笙大喝了一声,“你是想让我怀疑……你会背叛我吗?还是说,你一直在怀疑我会背叛你?!”
疤叔愣了一会儿,忙单膝跪下,以手握拳趋于胸前,“您何出此言?绝不会!”
“疤叔,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虽然你不愿意与我平起平坐地做朋友,但我也更不希望看到你向我下跪。”月笙上前搀扶起疤叔,“我三年前就曾寻思你为什么当初能恰如其分地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将我这个虚假的‘父亲’彻底杀死,以掩人视听,现在迎刃而解了,原来你深谋远虑到了这一步。”
“但她还不仅仅是我的第一个伙伴,就像我和你一样,更是同生共死过的‘生死之交’啊!”月笙感人肺腑地强调道。
“生死之交”四个字贯入耳穴,令疤叔陡然为之一震,而后平复着,“是这样……我明白了。”
疤叔旋即转身,往据点大门方向迅步跨去。
“别了疤叔。”月笙却如是说道,并应声坐了下来,好似腿软了一般,在沾着露滴的草地上,“我了解诖白特,你一不可能拉她回来,二不可能去教授她奇能。”
疤叔停驻了步伐,侧过脸来,“我立刻派人保她周全。”
“也不必了……”月笙呆呆地望着乌黑的远山,没打算再去看一眼诖白特离去的轨迹,“如果你还打算监视她的话……”
“您误会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不会再闯入她的生活中,祝她好运。”
“小鬼……”“妈咪”倏然从“我没有输”的循环念叨中抽离出精神来,这般强调道:“我没有输给你……你只不过是让我想起了一些,好些年我都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妈咪”思绪的翻涌,于现实中也不过是短短刹那,直至游子柒恰恰登至一楼与二楼之间的缓步台而已。
游子柒闻声而有些许惊愕:她居然这般快就恢复意识了?!
“妈咪”续道:“你刚刚说的那些,都太牵强,你难道没有心虚吗?”
“心虚?开什么玩笑,现在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在理,我都绝不可退让半分!她以为我是在赌什么?那可是我姐,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妈,虽然有小姨,但姐姐她才是更像一样地照顾我!”游子柒心道,遂不顾“妈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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