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作为钦差大人的田朌来了。田朌是个沙场宿将,胡须短而黑中带白,看其年纪不在田忌之下。正因为他久经沙场,所以他也知道不应该发动襄陵之战。他也本想劝说齐威王放弃发动襄陵之战的念头,可是在得知匡章劝说失败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领命前来。
田朌同韩春、田忌和匡章打过招呼之后,然后对孙膑道:“久闻先生之才,今日有缘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先生可否与我单独谈谈?”
“钦差大人请!”孙膑知道田肦有话要对自己说,所以他同意了。
“先生请!”田朌道。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一间帐篷之中,一进帐篷,田朌亲切地握着孙膑的手,道:“你写给大王的奏书我看过了,确实很有道理。可是这次大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夺取襄陵。我也知道此战必败,希望仰仗先生之才能够让我齐国少受点损失。先生若是有什么吩咐需要田朌帮忙的,尽管开口,田朌必不推辞。”
孙膑笑了笑,道:“没想到大王派了一个明白人过来。有田朌将军这番话,我孙膑必当竭尽全力减少齐国伤亡。”说罢孙膑就写了一封奏书递给田朌,“此事还真需要你的帮忙!”
田朌接过奏书念道:“需要两万盾牌。”他想了想又在这封奏书上加了一句话:“以备攻城时抵挡敌人射箭所用。”然后在旁边写了五个字:臣田朌附议。然后又把这份奏书交还孙膑。
孙膑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在田朌的附议的左边也写了五个字:臣孙膑提议。之后孙膑一边把竹简卷起来,一边道:“来人!”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道:“军师有何吩咐?”
孙膑将奏书递与士兵,道:“你将此份奏书快马送往临淄,交给大王御览,不得有误。”
“诺!”士兵接过奏书,应了一声,然后又出去了。
这时,营帐之外响起了争吵的声音,似乎还听到韩春大声地说:“你让开!让我去!”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孙膑感到奇怪,问道:“营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禀军师,禀钦差大人,韩春将军和匡章将军吵起来了……”守卫孙膑营门的士兵进来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士兵的话并未说完,就被孙膑打断了,因为孙膑看到匡章已经进来了,他肯定能比士兵禀报得更清楚。而且孙膑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了,肯定是谢云被劫持的事情有眉目了,不然韩春不会失控。
“军师……”匡章显得欲言又止,还时不时地看田朌。
田朌看出匡章不愿把这件事告诉自己,于是他主动站起身来道:“我还是出去一下吧!”说罢田朌就往外走。
“等等!钦差大人请留步!”孙膑挽留田朌,田朌停下脚步。孙膑对匡章道:“田大人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当着他的面讲也无妨。”
“是。”匡章对着田朌抱拳,算是致歉。田朌对着匡章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原谅了他。匡章道:“孙军师,大事不妙!韩夫人确实是被纪昌抓走了,纪昌他还托人送来了韩夫人的衣服和一封信。韩春将军在看到衣服和看过信后,十分激动,他表示立刻就要去救韩夫人。我和田忌将军在一旁苦劝,可是他不听,无奈之下我只能出手将他击昏。”
孙膑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对!把纪昌写的信拿给我看看!”
“是。”匡章把纪昌的信呈了上去。
孙膑读完纪昌的信后,拍桌怒道:“卑鄙!”
“孙军师,纪昌的信到底写了什么?”田朌道。
孙膑把信交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田朌接过信来看,此时他的脸色也异常凝重。纪昌的信是这样写的:韩春,你妻子现在就在我手上,今日午时三刻,你独自一人来襄陵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