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湖西侧的白发老头——鹤发翁,在这一场决战之间抬起了头,此人尖嘴猴腮,嘴以下的下巴仿佛消失了一般,他面色偏黑,一张脸有如西北大漠,沟壑纵横,干枯透黄,咧嘴时现了参差不齐的牙齿,两颗门牙如同老鼠一般,尖而长,相比而言嘴唇就显得十分薄。
鹤发翁侧头对黑甲将做了个手势,黑甲将手握一杆长矛,两人便如约向洛秋寒突袭而去,这一击,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一西一南二人飞身而至,此时赫连绝同洛秋寒正在酣战,丝毫脱不开身。
白色的身影十分耀眼,黑色的身影则隐入黑夜,鹤发翁的木杖向洛秋寒的太阳穴扫去,黑甲将长矛直取洛秋寒的后背。
洛秋寒同赫连绝战的难舍难分,此时再加上鹤发翁和黑甲将突然来攻,手中剑蓄势待发,而赫连绝的刀连绵不绝,此刻若是收剑,自己定然剑势无从卸除,只能震伤自己,若是不收这剑势,鹤发翁和黑甲将这两击避无可避,若不是此时此刻毫无退路,就算是黑白两个身影加上赫连绝也完全困不住自己。
如今这一道剑芒,要么迎上赫连绝的一刀,要么就击退袭来的黑白两道人影,洛秋寒这一剑无论给了谁,都不免落得同一个下场,纵然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片刻之间,洛秋寒摇摆不定,左右权衡之下,这道剑势若给了赫连绝,能挡下他一刀,但若是给了身后偷袭的两人,定然能重伤二人。赫连绝这一刀来势汹汹,定然来不及变势,洛秋寒不能保证毫发无损,只有想办法尽可能的卸去他的刀势,反观赫连绝这一刀,比之之前的刀势更猛,卸又如何卸?避!此时此刻只有避!
洛秋寒这一剑由直面赫连绝的刀转而向黑白两道人影挑去,鹤发翁和黑甲将面对这突然转向的一剑,只觉猝不及防,没想到洛秋寒竟然选择硬扛赫连绝一刀,转而一道剑光扫向鹤发翁和黑甲将二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时迟那时快,黑白两道身影被迫聚在一处强挡这一剑。
“嘭”仿佛水浆炸裂,飞火四溅,长矛和木杖撞上横扫而来的剑芒,如同日间的阳光刺入一片漆黑狭小的空间,闪电于夜幕沉沉间闪耀。
鹤发翁和黑甲将二人光速坠落,跌在湖面之上,只一触碰到湖水便又一跃而起,退至湖畔。
洛秋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退了黑白两道人影,这一剑定然重伤二人,两人肯定不敢随便再出手。事到如今他要面对的是赫连绝那一刀,如今他剑势散尽,已经来不及再聚一剑,若是强行以剑挡这一刀,手中纤细的剑一定会断做两截。
他毫未犹豫,这柄女子剑不能断。
洛秋寒仿佛化作一道疾风,在赫连绝这一刀到来之前,他早已退至百米之外。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赫连绝这一刀本就是直冲洛秋寒,他这一动,牵动四周气流涌动,气走游荡,刀势便随着气流越甚,这一避无可避。
洛秋寒随风而走。
赫连绝这一刀出乎意料,狠狠的劈在了沉鱼湖面,这一刀劈开了沉鱼湖,溅起十丈巨浪,刀痕留在湖面之上,湖水久久未能合拢。
“赫连绝,你这一刀本来可以重伤我,你竟然甘愿落空!”洛秋寒身如魅影,飘然而近。
“我来是为了杀你,但也不全是,等我打败了你,杀你才是理所当然。”赫连绝黑发蓬乱,任由风吹,冷冷道。“洛秋寒,我怎么会因为你一个人两次损了我的道心?今夜若是旁人出手才让我杀了你,我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年才能修复道心。”
“倘若谁再出手,我赫连绝便马上回寒海之畔,至于你们,是生是死我可不管。”
四人中尤其以赫连绝武力最高,他大可甩手离去,洛秋寒不会阻拦他也拦不住他,到时留下剩下几人谁能和洛秋寒有一战之力。
鹤发翁十余年前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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