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院子,屋檐上的雪化净了,七八点地时候却又下了起来。
她坐在檐廊下,趴在栏杆上,雪花在昏黄的光晕中飘飞。
纪泽阳父母刚走,他把他们送去机场,刚回来。
没有撑伞,就这么漫步在雪中,向这边走来。
灯笼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一双眼很黑很亮。
他走的很慢,悠闲自然,看见她后,眼眸中泛起笑意。
向这边走过来。
“怎么坐在这边?不冷?”
她挥了挥手,上面戴着一个毛茸茸的手套。
一看就是院子里女孩亲手织的。
程灿下巴放在交错的胳膊上,笑着问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纪泽阳失笑,“又想喝酒?”
她点头,“新年呀。”
纪泽阳只好让人搬来一个炉子,上面是紫砂壶。
纪家有酿酒的习惯,这次他叫人拿来了一瓶米酒和一盘点心。
程灿点评,“绿蚁新醅酒,红泥火炉。”
酒很快沸腾起来,顶着紫砂壶盖不停地鼓动。
她拿了一个杯子,尝了一口,眼睛一亮,“比葡萄酒好喝,这个更甜一些,酒气都是甜甜的。”
纪泽阳漆黑眼眸带笑看着她,也浅酌了一口。
后来,不知是酒气飘的太远,还是那群人鼻子太好。
几位哥哥们都来了。
屋檐下一下子坐满,还添加了一个新的火炉。
“老远就闻见酒香味,原来是你们院子里飘出来的。”
纪平风笑着说。
一口饮了一杯酒,跺跺脚说,“总算热乎许多。”
回来晚上送了半天的人,这才歇下来。
纪泽阳问,“准备什么时候回s市。”
纪平风手里拿着酒杯,说话都冒着白气,“等再过个几天,把你们都送走了我再走,现在那边也没什么事。”
纪泽阳嗯了声。
几人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赏着外面的雪色。
渐渐地雪下的大了许多,屋檐上又是一层白色,青石板上也落了层雪,比昨天晚上大的多。
快要看不见屋檐上的青瓦了。
温酒坐到十点钟,程灿泛起困来,打着哈欠。
被一位哥哥看见,他们就准备告辞。
炉子被收起来,拿的几瓶酒已经被喝完,点心进了程灿一人的肚皮里。
纪泽阳让人把她床上的被子又加了层后,便离开。
她迷糊地躺在床上,想,又是一天过去了,感觉真快。
初四的下午,纪泽阳收拾好了行李后,说临走之前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玩,顺便拜访一下朋友。
她觉得肯定又是一个很有历史气息的地方。
果然还未走近,就听见咿呀咿呀的戏曲声,从墙上传了出来。
院子里面是一个两层的茶楼,堂内坐满了人,台子上面有人,穿着戏服,身段窈窕。
声音一落,就有人叫好。
她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坐着的都是老人,极少有年轻人。
纪泽阳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拉着她坐下,“喜欢这里吗?”
她点头,“嗯。”
她喜欢一切古旧有历史气息的东西,物件,包括传承。
戏唱得时间很短,一会儿就已经结束。
却让她有种余音绕梁的错觉,耳朵里,脑海里,还有昆曲声。
下面的人都磕着瓜子,喝着茶聊起天。纪泽阳这时说道,“走,带你去后堂看看。”
她点头。
向后面走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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