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卿回到沁雪园先是吩咐知画尽快把人请回来,接着翻了翻江淑月交给自己的将军府的账本,不看不知道,这翻开一看,苏沐卿惊得把账本丟落在了脚边。账本上写着每个月朝廷发给将军府的俸禄,以及每个月将军府的支出,其中花费最大的地方,也在苏沐卿的意料之中,就是苏絮香的花园子,里里外外整修加上花种,共花了十万两白银。如今那花园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花草尽数枯萎,想到这,苏沐卿似乎是后悔了自己的做法,一来浪费了“萎万物”,二来浪费了那十万两白银,想着最终还是一字未语,摇了摇头,做都做了再后悔也是白费。
苏沐卿回过神来,弯下腰重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账本,翻到刚才的那一页,继续翻看着。
“大乾某某年某月某日,府内整修马场,出白银十万余两。”
“大乾某某年某月某日,苏老太太前往明隐寺祈福,出白银千两。”
“大乾某某年某月某日,苏婉柔于颐湘书院求学,出白银五百余两。”
“大乾某某年某月某日……”
近几年将军府的支出及收入账本中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苏成明一家老小平日的花销,苏泽兴,苏婉柔两人求学的学费。苏伟杰便是苏成明的嫡子,从小便宠爱的很,与苏婉柔一起被送进了京城内的两所高等学府,苏婉柔在京城最出名的颐湘书院求学,这颐湘书院是当今大长公主开设的,向来只收女子,学费白银五百余两,苏泽兴的也是不相上下,苏婉柔学了三年,苏泽兴依旧还在学院里求学。
这若不是苏絮香骄纵,死活不肯去学院,再加上苏成明把自己的小妾们全留在了宿城苏家,恐怕这银子去的更快。苏老太太去祈福一次要出一千两白银,每年都必须要去四次,四年来,光是祈福便花费了一万六千余两白银,苏沐卿不解,从未听说过祈福要携一千两白银去奉香火,这老太太也是真正奢侈。
待苏沐卿看完这厚厚的一本账本后,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苏沐卿将账本上算了算,除去每个月朝廷给的俸禄,其他账目全是支出,就连那卖马的账目都没记录,最终算出将军府剩余的家底只有不足五百两黄金,这让苏沐卿很是悲愤。这几年来,苏成明一家显然是把将军府当成了自己家,拿着朝廷发给将军府的俸禄及奖赏四处挥霍,他自己本就是五品县令,也月月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处处用将军府的银两,想必自己的小金库也堆得很高了,苏沐卿一想到他们这无脸皮无下限的作为便是满腔怒火,不禁捏紧了两只粉拳。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知琴端着面盆走进了房中。
“小姐,奴婢已经派人去灵云山取梅树了,好在小姐这沁雪园还有几个可信的下人们没被赶出府,不然奴婢还真不知道要派谁去。”
“嗯,你叫知画去夫人那拿些银子,我们去司益马庄。”苏沐卿见知琴端着面盆走了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微微颔首,起身走上前去拿起手巾将脸上的妆容洗去了。
苏沐卿不喜欢极为乖巧可爱的妆容,刚回到沁雪园便吩咐知琴说要换个妆容出府,将脸上的妆容洗净之后便坐在了铜镜前,等待知琴来给自己梳妆。
知琴见势吩咐下人把面盆端了下去,自己走到了苏沐卿的身后,拆掉了先前束好的的云雀髻,卸下了发间的步摇簪花及耳朵上的耳饰,从妆奁内拿出梳子将苏沐卿一头墨色的长发理顺,又用扁针手法娴熟的挽成了一个海棠春睡髻,簪上了几只赤红色的簪子,脸上画的一个昙花妆,额间点的是一朵红色的梅花。
妆成。那镜中少女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梳妆过后,苏沐卿又换了一套红衣,腰间系上了将军府的玉牌。
知画在知琴给苏沐卿梳妆的时候便去找江疏月拿了银子,江疏月一听是苏沐卿要出去,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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