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羡打魔界会去之后就闷在守月小院没出去,看着辛古好好的,受子民敬仰也有了自己的亲信明明已经放心了,心情却还是好不起来。
本来步羡这些日子在天界就不大自在,每日里少了些什么,过惯了有人和自己顶嘴的日子回头却发现她这个地方空落落地静极了,以致于步羡回了九重天站在校园门口迟迟也不踏进去。
步羡同时也想到,自己素来爱到处走走玩玩的,偶然自个儿呆在院里久了尚且如此,那南期的南清殿地方可不是更大,建筑大气是大气,想来却也是冷清的,他自个在那儿住了一千多年,怎么挨得而且南期性子向来冷清,不大去到别的上仙府上喝茶什么的,他会不会某些时候坐在玉案后面一抬头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孤独来,觉得自己这殿宇大的可怕
步羡自顾自地这样想,心里就想要立时到了南清殿坐在南期对面才好,什么话都不说也好,就安静地坐着。或许自己也翻着什么书卷,喝几口南期泡的茶,这样南期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
步羡当即御风去了南清殿。
步羡没多想过,那些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别人的想法,你是不能随意猜测的,你可能猜不明白的。
步羡赶到南清殿扑了个空,但不知什么什么支使着她,步羡觉得自己有必要等着南期,即使已经很晚了她不能陪他多呆,哪怕看了南期一眼就走,她也是要等的。
至少要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可是,你一厢情愿。那个人哪里需要你等候呢?
有时候,固执来得总不是时候,可假使知道了你最想不到的结果,你还会固执吗
怎么固执偏偏用在了不该固执的时候
不那么固执,或许一切会晚一点到。
早就知道,早晚都是那个结果,可我们还是希望它会晚一点再晚一点到,或许苟延残喘着的时候,还揣着一点不明不白的念想。
图什么呢?图什么
什么都不图。我只是爱呀。
落日真好看,但步羡还不知道,她自己马上就像往下坠的日头一样了。
往下坠、陷。一点都不美,连凄美也算不上。
步羡落荒而逃,在南期往这边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在芜芫仙子就要往自己这边看的那一瞬间,步羡用了最快的速度逃。
已经教南期看见了,不能叫芜芫再看见自己了。个中缘由,步羡还搞不明白,就先逃。
逃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有多快的速度。
她分明听见,婚期!婚期!
步羡脑子里一时间像是闪电划过,全是白的骇人的光!
不下班不敢放慢速度,不敢往后看,生怕往后看看见南期,静下来才自嘲,你觉得他凭什么会跟上来
把自己关起来,心里觉得安全后,才敢苦笑,才敢哭出声。
她在路上是不敢哭出声的,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连哭都不能让自己痛快些,连哭也要这怕那怕的!
步羡,你可再也不是步羡了!
步羡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若不是醒来觉得双目酸涩还肿胀着,步羡还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昨日明明缩在窗前,是睡梦中自己爬床了若真能这样,自己也该醒了吧。
况且鞋子是被好好地放在床边的。
推开门看见外头透进来的日光,步羡眯着眼望着天边许久,意识有种一夜醒来像已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的感觉。
不知该去哪,在这九重天上除了这个小院子,还有哪是自己能去的地方,除了它,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所以,步羡不预备出门也没想去的地方。
耷拉着肩膀,不知睁眼醒来的意义是什么,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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