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纬笑意渐浓,目光仿佛挪不开了。
时间也像是因此而凝结了片刻,两人都没有动,望着彼此。
直到屋里的灯闪了两下,两人这才不约而同的醒过神来。
陆纬站起来,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宋子悠也暗自吸了口气,说:“灯泡有点问题,该找后勤部过来换换了。”
陆纬看向宋子悠:“有备用灯泡吗?”
宋子悠:“有。”
隔了一秒,她又问:“你要帮我换。”
陆纬笑了。
宋子悠二话不说,立刻从柜子里翻出灯泡,递给陆纬。
陆纬拿起椅子,脱掉鞋踩上去,以他的身高,举起手臂刚好可以够到天花板。
换灯泡的过程也很顺畅,不过两三分钟的事,陆纬已经走下椅子,穿好鞋。
宋子悠接过换下来的灯泡,说:“谢谢陆队。”
陆纬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眼睛,仿佛笑了一下:“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
宋子悠一时不解:“什么错觉?”
陆纬这才说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每次叫我陆队,和别人都不太一样。”
宋子悠“哦”了一声,有些明知故问的反问:“是么,有什么不一样的?”
陆纬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有,你每次叫陆队,好像都是隐藏意思,像是一语双关,要不就是你在生气,要不就是你在迁怒,或者像是刚才那样,故作生疏。”
宋子悠怔住了,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着灯泡走到柜子前将它放在桌上。
然后,宋子悠才转过身,对上陆纬始终没有挪开的目光。
陆纬似乎没打算略过这个话题,他挑了下眉,继续发问:“为什么?”
如果这样的事只是发生了一次两次,陆纬或许还没有察觉,或者即便察觉了也不会当一回事,然而这样的情况屡次发生,他越发肯定宋子悠是故意的。
宋子悠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承认,有时候你让我生气,我会叫你陆队,并且加重语气,我是有迁怒或是警告的意思。但你别忘了,你那时候也是用‘宋队医’来回敬我的。”
一阵沉默。
陆纬倏地低笑出声。
他很快说:“好,这件事我承认。那么,你刚才这么喊我是什么意思。”
宋子悠仍是刚才那个调调:“我是为了礼貌。”
陆纬:“哦?”
宋子悠:“你帮我换了灯泡,我谢谢你难道不应该?”
陆纬:“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宋子悠:“哦,那你就当做我是要避嫌吧。”
陆纬挑了下眉:“避嫌?这里没有别人,你避嫌给谁看?何况,为什么要避嫌。”
宋子悠盯着他看了两秒,挪开目光,说:“队上都在传咱俩的事,我如果太得意忘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说,像是这种无缘无故的绯闻,类似的亏我吃的太多了。所以我那么称呼你,保持距离,一是为了告诉别人,我和你只是队长和队医的同事合作关系,二也是为了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单身男人走得太近。”
宋子悠的语气很淡,这番话她说的也很顺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跳得有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纬的目光带来的压迫感。
然后,她又看向陆纬,故作轻松的耸了下肩,又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陆纬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目光顿时有些高深莫测,甚至有些深沉。
隔了几秒,他才这样问道:“如果你真懂得避嫌,现在这个时间,你不应该请我到你的宿舍里来。”
宋子悠一怔,顿觉尴尬,但她很快说:“好,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以后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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