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西闻言,高耸的眉头却是更深。
他盼着她回来还清那比贷款。
可是他呢?
又盼着她回来吗?
“你可以走了,贷款我是不会还的!”
下一秒,身侧的人突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张经理身边落下阴影,压迫着他的末端神经。
拿过身侧的包,哆哆嗦嗦站起身,“打打扰了。”
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从顾城西的办公室逃出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顾城西置身于窗前,整个身陷进悲伤里。
五年从指缝中溜过去,可那个女人也从眼前消失来。
他从来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他从医院醒过来,得知的却是她已经走了。
躺在手术床上的他命令手下翻遍了南城,却得知没有她的消息。
那一刻,鲜血从口腔四壁溢出。
被炸伤的身体疼到麻木,他却一声不吭。
没有什么比心死来的更为难以忍受。
肢体上的痛远比不上心口的伤。
她竟是连他醒来都等不到就离开。
那一刻,柳雅烟三个字被他掩埋心底,一辈都不愿意提及。
冷言推门进来,被满室的烟味呛得眉头耸起。
踱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给他透气,递上刚泡好的碧螺春。
顾城西接过去,不管温度如何,喝了一大口。
“冷言!”
四月里的风吹进来,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
“是,先生!”
冷言正对着他,等待他的吩咐。
却不想,顾城西只是轻轻一声。
“你我该恨她吗?”
该恨吗,他曾经问过自己,当时的回答是恨,恨到她如果出现,他就掐死她。
可,一天,两天的走过。
又,一年,两年的逝去。
等到他的仇恨在日月累积下快要磨光时,在他开始慢慢不恨她时,她都没有出现。
五年都没有出现。
心狠如她。
“应该!”
耳旁落下冷言的回答,简单利落的两个字。
应该恨的。
柳雅烟,你看见没,连一个身外人都知道该恨你?
可是,为什么我却做不到?
柳雅烟不知道宝用了什么方法服苹果的,在那天放完风筝之后,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去幼稚园。
这对于柳雅烟来别提多开心了,毕竟苹果也已经四岁了,早该去学校了。
其实她现在是有条件让苹果上一对一教育的亲园,可是苹果平日里只跟宝一个人接触,她想让苹果接触更多的朋友,于是便报了普通的幼稚园。
周一,那却是苹果上幼稚园的第一天。
“真的要送妹妹去?”
却是在临出发的时候,宝打了退堂鼓。
真就让苹果那样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还真舍不得了。
柳雅烟异常坚定的点头,“孩上学是天经地义的。”
宝知道这个是他无法反驳的,“那我上午不去学校了,陪着你送过去!”
柳雅烟也没有反驳,拍了下他的肩膀,“反正你聪明,一年不去上课我都不担心。”
这话着,身下的人却是不高兴了。
苹果扎着美美的两个辫,粉红色的纯棉连衣裙,身后背着自己白雪公主的包包,手无意地弄着书包带,里面全都是哥哥给带的零食,生怕她在学校饿肚。
嘟着嘴,粉色的舌尖舔过唇瓣,不开心地嚷嚷,“妈妈,你这是苹果是笨蛋吗?”
柳雅烟高兴而起,弯下腰,将她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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