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不过阁下这只手可否收回去,我这人面嫩,况且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可不太好。”
奚羽眉梢一挑,脸上似笑非笑,一只胳膊快如闪电般探出,反手抓住了某只手腕,不知道何时五个指头已经悄悄伸进奚羽的衣襟内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及时扼住,以这只黑手的去势估计都把奚羽怀中之物摸了个底朝天了。
奚羽怀里可是贴身藏着堪称之为身家性命的储物袋,要是被人扒窃了去,真个是欲哭也无泪了。他上山之前,在汴京城时长久混迹于街头乞儿堆里,三只手着实不少,他自己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这倒并非他不屑小偷小摸的伎俩,而是苦于无明师指教,见得多了,故而这耗儿爷再是下手神不知鬼不觉,也逃不了奚羽的双眼。
起先奚羽看到他将小瓶收入屁股后头的储物袋,还在揣测对方的身份,是不是传说中的内门弟子,一没留神,这黑手就伸进了他的胸口。
其实张大耗也是眼力过人之辈,他前面见奚羽胸前衣物平坦,不像放着它物,料到决计是有储物袋在其内,所以说话间趁其没防备就上了手。
“咳咳,这可当真是奇怪,我的手怎么会不听使唤跑到兄弟的怀里去了,定然也是跟你一见如故,想先去打个招呼。”张大耗被当场抓了个现行,面皮颇厚,脸也不红一下,摸了摸鼻头,然后若无其事就想抽回手腕。
旁边那位方才说话的摊主见此一幕,幸灾乐祸地大笑道:“哈哈,张大耗子这回你可吃瘪了吧,早说他不老实了!”
奚羽倒没揪住不放的意思,轻轻将手松开,答道:“至于我吗,叫做奚”话到嘴边,猛地一想第一次见面就将实名告知似乎有点冒失,但姓氏已出,不好咽回,于是随口道来:“我叫奚二。”
这个名字一出口就觉得取得妙极,既占了天各一方的余三两的便宜,而和他如今的处境又十分应景。那座矮峰上排资论辈自当以邢老头为尊,再者便是狗大爷,往下排最后便是他奚某人了。
“原来是二爷,失敬失敬。”张大耗供供手道,心底却在诧异方才他想抽回手的时候,竟然发觉有些难以挣脱,可这少年人表现出来的修为波动不过在基础玄法一二层上下的样子,两者相加,就着实令人吃惊了。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愈加和善,布满褶皱的脸笑成了一朵花,道:“二爷下次光临随时欢迎,只要你想要,尽管开口,甭管是什么,我姓张的都能给你弄来。”心中却加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你能出得起足够的价钱。
奚羽明白此人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奸猾之辈,这种虚伪的客套话听听也就罢了,点了点头便即离去了。
首次来此,开拓开拓眼界就足矣了,倒不是说其他贩主的货物他看不上,大半圈转下来也不乏有令他心动之物,但似乎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用处皆不大,而他的小百草液也有限。
至今为止,奚羽自己都没舍得喝上一点,虽说这里面也有几分郑师伯希望他不要在一开始就依靠外力的缘故,皆是师伯老人家的善意和恩赐,来之不易,不是大水冲下的,如今花出去却如流水,眨眼就少了一瓶,事后不禁一阵的肉痛。
赶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藜峰山头,天色已经将黑不黑,在自己的小木屋前,正打算开门进去,一股极淡的土腥味突然从奚羽鼻尖弥漫而过,若不是他嗅觉敏锐过常人一大截,且附近并无其他异味,几乎很难捕捉到。
他停下脚步,狐疑地游目环看四周,一无所获后,将眼睛投向天边的云霞,旋即摇了摇头,当成了自己的错觉,估摸着可能是狗大爷在屋子后头扒土丘玩呢。
在山上有泥土腥气这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吗,采药郎并未往深里想,却没疑心狗大爷虽然像只土狗,却是条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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