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同胞兄弟,眼里依旧没有半分异样的神采,仿佛就跟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相反的,羽翼仙却在张牙舞爪恶狠狠的盯着他,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的亲兄,而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只是相比于孔宣的从容大气,这羽翼仙却显得格外狼狈。
所有人肉眼可见,一段漆黑的锁链从羽翼仙后心处穿入体内牢牢的锁住他的心脏,锁链的另一端则连接着燃灯道人的紫金钵盂。
此刻紫金钵盂虽然是捧在羽翼仙的手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分明是被燃灯道人生擒活捉,当成个提线木偶一般操纵。
“我那大雪山灵鹫洞还缺个大鹏金翅明王看家护院。孔宣,你这兄弟凶顽不灵、好食人心,你既然不管,那我就只好越俎代庖替你将他管教起来。日后你们兄弟同在一处做护法明王,也正好一家团聚,真是善哉善哉!”
燃灯道人满口讥讽之语,说话的语气也跟着颠三倒四,一会儿是道家术语一会儿是佛家用词,用起来刷毫无忌惮,果然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你要抓便抓,要管便管,与我何干?是他技不如人,关我甚事?”
说完孔宣竟然扭过头去看都不再多看羽翼仙一眼,就仿佛眼前根本没有这个人。
“孔宣!”
羽翼仙往前迈了一大步厉声大喝,身后穿心的锁链因此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当初母亲偏心,把我送去东海只留你在身边言传身教,多少好本事却让你一人学走了!今天要不是你跟人家结怨,我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你我之间没有兄弟之情,只有滔天之恨!”
龙吉公主和武吉在后方旁观战况,见到羽翼仙如此失态,不由得直摇头:
“这人怎的心胸如此狭窄?谁人不知当年凤母功参造化,几乎已经是到了半步圣人的境界,如果不是事先预料到了生死大劫,又怎会将幼子送去圣人门下托庇?明明是自己不修道德好吃人心,这才落在劫中在劫难逃,如今却反倒来怪别人,此人绝不可交。”
龙吉公主毕竟是天庭的公主,上古之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总听王母和玉皇提过一些,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她还是知道的。
武吉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摆明了他兄弟俩都被人算计,不想着赶紧兄弟同心共度难关,反倒只顾着互相埋怨,真是无药可救。”
孔宣李代桃僵之武吉及自然不能说出口,但这并不妨碍者他对羽翼仙的判断。
羽翼仙叫嚣得厉害,可是孔宣却根本理都不理他,燃灯到人也只想着要看他兄弟手足相残的一幕。
结果现在满场寂静,只剩下他一个跳梁小丑在大喊大叫。
“燃灯,这废物你要就拿走。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孔宣看向羽翼仙的眼神愈发地鄙夷,竟然直接说出了这种话。
“这!”
燃灯道人也没想到,孔宣居然会如此铁石心肠,他本以为孔宣为人虽然冷淡但对手足兄弟应该会有所不同,因此他才专门等着要看两兄弟手足相残的好戏,谁料到孔宣竟一点都没有上钩,反倒是回头将了他一军。
“哼!”
孔宣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纯粹是在浪费自己的耐心。
只见他忽然身后五色神光猛然大涨,相比之前的冷漠随性,这回出手孔宣显然多动了几分法力。
他虽然看不起燃灯的为人,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小看了燃灯这一身的法力,想用五色神光刷下他势必得多费上力气才行。
“不好!”
燃灯道人没想到孔宣说动手就动手,只是他的宝尺先前早已被孔宣刷走,急切之下只能祭起紫金钵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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