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狼郁闷得要死,骑乘的男子左手拽着银毛,右手不停拍打,哈着腰,屁股一颠一颠的上下嘚瑟。
起初,它以为自己跑得不稳,慢慢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完全是某人的坏习惯,更让它难以忍受的是,男子呼喊的字眼听起来尤其刺耳。
“喜欢撺掇是不?狼大爷今天满足你!”它偷偷发狠。
“嗷……”银狼尥蹶子狂奔,前腿抬起几米、一声嚎叫窜到高处,随后大头朝下不停纵越,动不动来个急停大转弯。
银影前几秒在山脚,后几秒射到山顶,时而沿着“o”形路线打圈,时而弄出“s”形疾驰,翻过一座座山丘直奔西方。
“驭!驭!驭……”穆云良发出停止信号,胯下银狼仿佛疯了,怎么呼喊洋装未听到,压根不遵循固定套路。
啪啪啪!巴掌拍在背部,兽类依旧高速奔跑,跳跃幅度反而加大。
“二货!多余带你来,自己跑回去吧,好东西没你份!”
穆云良飞离狼背飘落凸起的大石山瞭望,银狼冲至山坡猛然止步。
对面的山地植物长势茂盛,不乏六七米粗的参天大树,山脚杂草有二米多高、手指般粗。
丘陵地带的第二大山,高度相当日落山一半,跨度却近乎十倍,从不起眼的秃山发展到今天,自有独到之处。
银狼回到岩石下乖巧的蹲守,听到“好东西”三字,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觉得辜负了男子一番美意,原来带自己来这里有好处相送。
“驾”是走,“驭”是停,男子来时讲解过,它一时任性不听使唤,现在忽然觉得后悔。
可是,这事也不能全怪它,走就说走呗,干嘛喊“驾”那么难听,停就停呗,为什么偏偏说成“驭”?
男子跳下大石,银狼弯腿迈着猫步,故技重施继续用大脑袋蹭啊蹭……
“走吧!”
男子在裸露的岩石间跳跃,银狼受宠若惊,有样学样跟随来到山脚,二者进入杂草丛。
山与山间地势平缓,杂草高而密实,银狼在其中看不到背部,它特别受欢迎,各样飞虫往厚厚的毛发里钻,弄得表皮痒痒,这里比它居住的山丘热闹多了。
十几只蝴蝶翩翩起舞,有盘子那么大,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穆云良止步,一只彩蝶落在银狼脑门上,它挑起眼皮小心的迈步,生怕惊扰到对方,顶着蝴蝶感觉美极了,如同带着花儿一样。
皮球大的动物从草稞里蹦出,颜色枯黄,背部遍布疙瘩,扁嘴“呱呱”叫,鼓鼓的眼珠吐出在头顶,下一秒蹦到狼爪子上。
银狼抬腿把它甩到一边,三角眼瞪视白肚皮,抬爪子在腿毛上蹭着,它被恶心到了,这东西好丑。
“它叫蟾蜍!”穆云良提醒一句,继续在前面领路。
风吹草低偶现黑发和狼背,草叶摇曳沙沙响,一条绿油油的细蛇突然窜出,穆云良伸手抓住甩到远处,银狼欲跳出去惩罚被喊停。
草丛里动物品种杂,体型比认知的大,相对更凶悍,以穆云良现在的素质,让它们随便咬都不怕。
迎坡而上,大树高耸,笔直的、弯曲的……米粗的仅能当陪衬。
脚踏实地步步登高别有感触,风吹树叶,虫叫鸟鸣,蛇挂枝头吐信……
嗷呜!一头黑白相间的猛虎挡住去路,啸声震落片片绿叶,瞪视体型比自己还大的银狼不知所措。
双方低头怒视,错开一步各走各路,穆云良寻找到记忆中的宽大平台。
半山位置如同被轰去一角出现内凹,三面陡峭直达顶端,岩壁参差不齐,止步东顾,可见丘陵地带一大片美好山川,日落山位于视野正中。
平台西侧临近山体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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