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的《七步诗》用在此刻最为合适,男子声音抑扬顿挫,出乎于情,发乎于心,充满了悲切。
本土生命不明诗词含义,处于似懂非懂状态,然而,观对方举止,听音调颤抖,无不为之神伤。
“听不懂!听不懂!什么叽里呱啦的?”大猴子挥臂叫嚷。
病态男若有所悟,默念:“本是同根生,同……根……生?”
穆云良脸上绽放亲切的笑容:“你们不清楚我的过去,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可以理解,只是,你们知道吗?我与在座的诸位一样!
我是土生土长的生灵,我是天地的传承者,我迷失在人海,今日回归大家庭,我为自己身为一名土著而自豪!我骄傲!我爱……你们!”
后四个字持续拔高,声音在溶洞内回荡,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名游子,天涯漂泊无依无靠,今日有幸回归故里,重聚的欣喜、久违的激动冲刷过心灵。
他进入角色,入戏太深,忍不住擦拭眼角,行走在平台与大家打招呼。
“你好你好!”
“许久不见!”
“我想你们!”
“过得好吗?”
“……”
强行拉住每只手、每个爪子,嘘寒问暖热情地互握。
有感于青年的浓浓情意,个别生物木讷点头,余者表情凝固。
众口皆默,唯有他一人说着,目光汇聚,血液加速流淌,换个角度审视,隐约觉得青年变得亲切了。
穆云良回到平台中央,激动地望着中年夫妇,病态男皱眉,后悔抓这个人回来,妇人表情平静,不知想着什么。
大猴子突然窜了出来,哈着腰、背着手,止步男子面前对视,伸手点指:“你忽悠谁呢?猴爷爷不信!”
啪!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谁打我!”大猴子扭头扫视半圈没发现人,抬爪子挠着头皮慢慢转过身,矜鼻子瞪眼:“混小子!你敢打猴爷爷?”
啪啪啪……
砰砰砰……
穆云良猛地扣住对方手腕,腾出右手狂扇猴头,同时抬右脚猛踢猴屁股,上下夹击攻了它一个措手不及。
大猴子吱哇乱叫,有节奏地缩脖子绕大圈,另一只爪子胡乱挠着,居然没有一下命中目标。
青年当着大伙面动粗,本土生物从感动中回过神,心想:“就算是一家人,总有先来后到吧?谁给你的权力?胆敢劈头盖脸打我们的猴长老,太不像话!”
“猴崽子!你从石头蹦出来还是果实里生出来的?有些初始之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有我来得早?你知道啥叫祖源之力吗?想当爷?你是谁爷爷……”
穆云良嘴里说着,手脚动作一点不含糊,所有委屈统统发泄在倒霉猴子身上。
“祖源之力!”夫妇猛然起身,瞪视揍猴子的青年,病态男示意大家伙别动。
身具初始之能的生物寿命绵长,与蕴含的能量多寡成正比,大猴子存活超千年,青年表明自己比猴子活得久远。
如果真的如此,绝对属于自然孕育的早一批生命,对于夫妇而言,这些或许不重要,他们惊讶的是听到了敏感字眼——祖源之力。
早于初始之能的物质,外势力仅有少数高层知晓,本土生命中知情者寥寥无几,夫妇恰恰对四个字不陌生。
快步到近前,病态男急切地问道:“你活了多久?怎么证明?”
穆云良松手,大猴子仿佛喝醉酒一般,腿脚不听使唤,捂着脑袋连滚带爬摔倒在地,带着满眼小星星口吐白沫。
“日落山顶有一枚浑圆的青色石球,我始终在里面沉睡,沉睡前,大地刚刚复苏,当然,我脱困而出不足百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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