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太进了包厢之后犹气鼓鼓的,纪太太端着茶低头不语,高奶奶则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般的在纪老太太面前,比手划脚说着外头的传言。
纪老太太眼微抬,看了说得口沫横飞的女儿,心里略失望。
高奶奶是纪老太太的次女,婆家是做生意的,她的大姐嫁的是七品县令,如果她妹妹嫁给容太太的小儿子,他现在是秀才,大家都说他的才学比大姐夫还好,日后前程肯定比大姐夫要强。
如此一来,三姐妹中,就数行二的高奶奶嫁的最差,因为她嫁的是商户人家,丈夫是白身,所以她肯定不想纪容这门亲事能成。
纪老太太端着茶抿了一口,“你歇口气吧!”她看了身旁的媳妇一眼,又转头看了下表妹容太太,见她仍在气头上,不禁劝道,“好啦!你气什么?正式议亲前,知道吴家人的品性不佳,不好吗?这是你们容家祖上保佑啊!不让这等品性不佳的女子进门,省得败坏容家门风呢!”
容太太虽觉表姐说的有理,但到底意难平。“你说,她们家要真看不上我家哥儿,早说嘛!干么这样拖着吊着我们?”
“这不你家哥儿太优秀吗?她们舍不得这么一个乘龙快婿被别家抢走啊!”纪老太太笑眯眯的恭维道。
容太太听了这话,总算是露出笑容来,不过笑容不大,仅可看出她对纪老太太的话表示满意。
高奶奶见状有些不悦,不过看着老娘对姨母示好,她也只得不吭声了,她很清楚明白,纵使自己再不愿,若家里打定主意要和容家联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谁让她是出嫁女呢?娘家的事,她不好插手。
低下头从桌上的食盒里,抓了块杏脯出来,看也没看就往嘴送,咬了两口发现是自己从来不碰的杏脯,她顿时僵住,想吐不敢吐,只得硬着头皮三两口快速嚼了咽下去。
黎浅浅这厢知道蒋五太太和容太太没起冲突,便松了口气,对春江她们道,“你们的新衣做好了吧?”包厢里侍候的侍女点点头,“几位姐姐的衣服都已经做好了,知道教主您要过来,方才就请新店的掌柜让人全送过来,刚刚已经到了,其他几位都已经过去看了。”
黎府下人们的衣服,是请锦衣坊新店裁制,而非高订店,本来刘二他们是说,请锦衣坊为下人做衣服,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可是黎浅浅反问他们,“既然自家有,为什么还要请外头的人来做?钱不给自家人赚,偏要给外人赚?”
刘二被她反问的直挠头,后来想一想也是,黎府没有针在线的人,每季给下人的衣服,肯定要请外头的成衣店来做,既然自家有锦衣坊,做的比别人好,为何要舍近求远?
本来刘易他们以为,叫锦衣坊的师父给下人们做衣服,可以不用付钱,谁知他家教主说,一码归一码,既然叫锦衣坊的师父做衣服,怎能不给钱?
所以钱还是照付。
这事一传出来,让分舵主夫人和副分舵主夫人都愣了好一会,这两位消息可灵通了,知道黎浅浅叫锦衣坊的师父给她们家的下人做衣服,隔天就有派人去叫锦衣坊的师父,去她们府里给下人们量身裁衣,听说连她们家的姑娘、媳妇也跟着订了不件衣服。
不花钱的事儿,这便宜不占是傻子啊!
怕人讲话?教主自个儿都这么做了,还不许她们有样学样?
谁知,黎浅浅竟派了刘易拿钱去锦衣坊,把钱给付了,还是付全额,不让店里给她打折扣。
这下分舵主夫人和副分舵主夫人可傻眼了!
她们原以为不用花钱的,便可着劲儿的折腾,当然啦!下人的衣服也就每季两件嘛!布料也都挑寻常的,可她们自己和女儿们,还有媳妇们,挑的布料可都不便宜,一个人一口气就订了六套衣服,她们几位主子的衣服,加一加都快要和下人们衣服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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