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不想起吗？你可能是太累了，那你多睡一会儿，我将饭菜给你留在锅里。”

    司马风翻身而起，向四周望去，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宅院，院子里有一只母鸡带着一群鸡在觅食，旁边的树上不停传来悦儿的鸟鸣，房前不远处有一条溪，水面的鸳鸯不停在嬉戏打闹，河中不时有鱼儿蹦出水面，仿佛是对鸳鸯的挑衅。清风拂面，让人无限舒适，外面青山绿水，里面宁静祥和。

    “燕儿，这是哪里？他又是谁？”司马风指着桌子上这个挑食的孩子问道。

    “风，你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家啊，他是我们的孩子玲儿啊。”

    司马风越听越糊涂，闭上眼睛使劲回忆，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司马风举起手掌给了自己一耳光，那种真实的疼痛立刻否决了他的猜测。

    “燕儿，我要去大燕，你陪我去好不好？”司马风说得无比的真诚。

    慕容燕手中的筷子突然落在桌子上，眼中泛着悲伤。

    “娘亲，你怎么了？”玲儿在一旁问道。

    慕容燕慢慢站起，一脸愁容。

    “大燕？哪里还有什么大燕？前秦统一北方，我鲜卑大燕已经不存在了。”

    司马风激动万分。

    “你说什么？那……我中原汉人也……”

    “前秦皇帝苻坚亲自率领步兵五十万，骑兵三十万，水兵二十万直扑东晋都城建康，司马曜任用谢安为相，率军三十万，依托长江天险，与苻坚对峙数月，已成溃败之势，汉人恐不久已。”

    “燕儿，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为晋室之后，汉人有难，我怎么能置身事外？我要去东晋。”

    “你不是答应我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吗？苻坚灭我鲜卑大燕，我遵守了与你的承诺，可如今苻坚挥师南下，你却忘了初衷……”

    “我……”司马风越来越糊涂，他或许可以陪慕容燕一起去死，但这将汉室安危置之度外的话绝无可能说出。

    “你究竟是谁？燕儿不会这样做。”司马风在墙角发现了一柄长剑。

    慕容燕抬起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你还是当初的那个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忘了初衷。”

    还未等司马风反应过来，刚刚呈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但慕容燕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她眼中的欢喜变为了留恋，似乎这一去就是生离死别。

    “燕儿!”司马风举起手想要去摸慕容燕的脸，立马发现不对劲，自己的手竟然触碰不了她的脸，明白此时的慕容燕只是一个幻象，但为何给自己的感觉却如此真实？

    “风，我该走了，不要忘了我！”

    “燕儿，你去哪里？”慕容燕的身子正在化为一道道光辉，眼前的幻象变得渐渐稀薄起来，司马风的心无比疼痛，这绝不是一个幻象能带给他的感觉。

    “燕儿！”司马风猛扑上去，从慕容燕的身体中穿过。

    “不，这不是真的。”司马风慌乱地在慕容燕的身体前相拥，流着泪珠的慕容燕一直都伸开双手，可无论司马风怎样努力，他们的身体总是无数次交叉而过。

    慕容燕的身子就要化为虚无。

    “风，如果生命可以从头再来，我依然不会后悔爱上你！”

    “燕儿！”

    “风，再见了！”

    慕容燕的身子终于消失地无影无踪，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留下了慕容燕泪珠凝结而成的两颗水晶。

    司马风走过去将她拾起，泪珠中映现出慕容燕的笑容，早已泪流满面的司马风握紧水晶贴在胸膛。

    “啊……”司马风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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