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却没有随着左氏一起笑,脸上装出几分愁容。
左氏见状,眉头皱起。
“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老是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
“母亲你是不知道,当今天下,北方蛮夷何其凶残,杀害我汉人同胞,我每每想起此事,便有一种锥心之痛。”吴斌当真用纸扇轻拍几下胸口,丹田之气上涌,逼出几滴泪珠。
左氏心里感到安慰,吴斌时候总是以虐待生灵为乐,想不到长大了竟会如此,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左氏的眼中这句话对吴斌并不适用!
“有战争就会有杀戮,有杀戮就会有死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儿不必太过伤心。”左氏安慰道。
“对于一般的杀戮孩儿当然不会伤心至此,可是北方五胡中的匈奴、羯族以烹杀汉人为食!”吴斌又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什么?”左氏瞪大眼睛,想不到北方蛮子竟然比狼虫虎豹更为凶残,“那我儿应该加快步伐,早一点将他们赶出中原,还我汉室河山。”
吴斌见时机差不多成熟。
“孩儿也是这般想,无奈中原汉室衰微,汉室政权以西北前凉最为强大,但张茂没有收复中原的雄心;而东南晋室心有余而力不足,凭借长江天堑勉强自保,孩儿不忍汉人河山就此沦为北方铁骑的狩猎场,特此来求母亲。”吴斌突然跪在地上。
左氏更为吃惊,她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于家国之事本就不关心,就是吴智也无能为力,她又能帮上什么忙了?难道吴斌也变得像她这般糊涂了?
“你先起来再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真的?”吴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狡诈。
左氏点点头。
“那请问母亲是否知道阴鬼玺的消息?”
左氏当场怔住,吴智对左氏什么事情都能容忍,但关于阴鬼玺的消息,即使是左氏也不敢轻易去询问。
“你在说什么?”左氏想敷衍过去。
“看来母亲还是不愿意帮助孩儿,帮助这天下的汉室。”吴斌表现出极大的失望。
左氏长叹一声。
“不是我不帮你,听闻吴门中确实有一方幽冥至宝阴鬼玺,这是吴门的镇门之宝,当年你爹告诉我,自上上任门主吴富之后,阴鬼玺就不能被吴门的人控制,阴鬼玺的力量太过于恐怖,被封存起来,当重新开封之后,就是他寻觅新主人的时候。”
吴斌激动起来,眼中透出无比贪婪的目光。
“这么说母亲是知道阴鬼玺的踪迹了?说不定我就是阴鬼玺的主人!”
左氏摇摇头。
“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
“难道母亲甘愿当今天下间的汉人都沦为北方蛮子的奴隶?”吴斌知道左氏心软,只要反复将天下苍生挂在嘴边,一定会消磨左氏的戒心。
“阴鬼玺若被贸然开封,失了阴阳平衡,鬼门关大开,恶鬼肆掠人间,到那时不仅是汉人,恐怕所有人都难以幸免。”
吴斌心头一惊,这还是真是他没有想到的后果,回头一想,这说不定是左氏危言耸听。
“与其让北方蛮子得了天下,还不如来个同归于尽……”吴斌终于暴露了本性,突然想起语言有失偏妥,及时住口,向左氏望去,果然见她一脸惊讶的神情。若不是吴斌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左氏还真以为眼前的吴斌不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母亲,不是你想的……”吴斌想挽回一点形象。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
“你明白?”吴斌有些意外。
左氏神色慌张,不知道怎么应对下去,灵机一动,找到一个敷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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