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把厉阮提交的资料交给下面的人,准备带她去拜师,却被一个来电绊住了脚,便指了个人带她过去。
刚出门,就看到容域斜倚在走廊里,一副抱臂等人的架势。
“我带她过去,你去忙。”
他一句话就将送她的人打发走。
厉阮知道他有话要问,但她拿定主意不开口了,免得多说多错。
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朝法医实验室走去。
“死者被埋多年,尸体所能的线索比较少,旋法医是目前市局最有资历也最有经验的老法医,特案组向他请求了辅助解剖。”走出一段,容域放慢脚步,等她走上来,与之并肩。
他说完看着她,厉阮‘哦’了一声。
到了法医实验室门前,容域抬起左手,挡在她身前,“所谓直觉,也是建立在你的判断之上,你是根据什么判断出来那个老人跟死者有关的?”
厉阮无奈道,“脱氧核糖核酸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并没有找到匹配dna,包括那个老人!”
厉阮咬唇,难道是她记错了?大概是被外公对她启蒙得早,她的记忆力天赋虽然不算太出众,但是在人的面部特征,骨骼成像,和具象的物体等方面,几乎是过目不忘。
老人的那张脸,她当年在网上扫过一眼,枯瘦,皱纹,愁眉苦脸,辨识度是很高的,她出错的几率很小。
容域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所说的直觉,也许真的只是直觉,不由得啼笑皆非,“身为法医,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有证据支撑!”
厉阮立刻怼了回去,“我现在又不是法医!”
容域淡看她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在把提取的物证拿到物证室之前,一般都归置在法医实验室,要进行拍照和初步检验。
两位男法医戴着手套,从物证袋里取出一团色泽发灰的东西,腐臭味瞬间袭来。
厉阮瞥了眼窗户和换气扇,都开着。
但她还是被那股子气味熏得有点头晕,不是特别刺鼻,是很绵长悠久的干尸气味。
她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取了一面口罩戴上。
两法医回头。
“鼻子不错。”
年纪大些的是旋法医。
另一位四十岁左右,五官端正,气度儒雅,他开口赞的她。
他便是负责特案组的叶法医。
两人都没有戴口罩,一是他们习惯了,二是在他们嗅觉中,这气味很淡,混在空气里几乎闻不到。
而厉阮属于比寻常人敏感的类型,是他们常说的那种警犬的鼻子。
这样的人做法医,有很大优势,但是对自身却是种煎熬。
旋法医是厉阮外公去世后,被紧急调来接替,是市局法医的权威人物。
他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很好相与的长辈。
他对厉阮招招手,“厉阮是吧?来这里,看看这东西。”
厉阮知道他在考校她,连忙上前,低头看去。
那是一团失去光泽的布料,面积不大,保存得还算完整,但因为年月已久,材质发脆,边角位置已经掉了不少碎屑,碎屑落在桌面上,立刻化成尘土。
这么易碎的物证,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
厉阮猜测,它应该是死者的随身物品。
“他是不是还有一条绳系着?”厉阮指了指边沿两个细小的孔洞,联想到了项链挂饰。
“对!”叶法医目露欣赏之意,“是一条红绳,取证时碎成粉末了。”
容域也凑过去看了眼,“同样的环境条件下,为什么身上衣服能保存下来?而它不能?”
厉阮为他作了回答,“说明死者去世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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