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大雨滂沱,混淆了天与地的界限。
盈袖也撕开了自己脸上的假面,定定地看着他,唇瓣微翕,将语未语。
谢东篱一下子俯身过去,紧紧压在她的唇瓣上,用自己的唇堵住她没有出口的话。
那是他不肯面对的事实,曾经用面具遮挡,自欺欺人的事实。
盈袖心里盈满巨大的喜悦。
所有的不安和惶恐,无奈和纠结,在这一瞬间都得到补偿。
她早该想到的
如果师父不是谢东篱,怎会对她情不自禁
如果谢东篱不是师父,怎会对她关怀备至
她闭上眼,更加热烈地回吻了过去,甚至将自己的小舌尖伸到他唇里,勾着他的舌尖不放。
唇上是他熟悉沉迷的味道,如同罂粟,明知是毒,但为了那狂喜的刹那,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师父夫”盈袖在谢东篱唇边呢喃。
“不许说。”谢东篱的耳根都红了,幸亏这时夜黑风高,他们又身在半空中,没人看得见。他越发用力地堵住她的唇,大力吮吸到她觉得自己的唇肯定高高地肿起来了,才唔唔叫了两声,拍打着谢东篱的胸膛。
谢东篱抬起头,看着前方。
天地成了他眼底的网,他能看见每个方位。
将盈袖紧紧按在怀里,纵气往上跳起,缓解了下坠的冲力,然后才缓缓落在白塔后方的土地上reads乾坤录。
这里本是白塔背着光的阴影处。
但是一寸寸坍塌的白塔正把这个地方暴露在众人面前。
“走吧。”谢东篱衣袖拂起,将盈袖整个人都盖在里面。带着她迅速远离巫家大宅。
他们来的时候,是从天池那边游过来的,走的时候没法从原路返回,反而从巫家大宅前院跃过。
因为现在几乎所有的巫家人都跑到后院天池边的白塔下去了,前院反而人手稀少。
以他们的功夫,对方根本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从巫家出来,谢东篱径直带着盈袖回到沈咏洁在南郑国的那个宅院。
沈咏洁和小磊还在沉睡。
谢东篱将她带到东次间门口。转身就走。
“慢着”盈袖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儿”
谢东篱没有回头,淡淡地道:“我自有住处。”
“你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盈袖鼓起勇气问道。
“说什么”谢东篱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轻抚她的面颊。
他的心里很是犹豫。
如果他想。他能很轻易地抹去她这一份记忆,让她忘了这一幕。
但是他不想。
他想她记住他,想她心里的人,是他。不是别的任何人。
谁都不行,只能是他。
“你为什么”盈袖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何一直瞒着她师父的真实身份,可是她没有问出口,谢东篱又一次捂住她的嘴,俯身过去。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再等一等,等回到东元国,我再告诉你。”
盈袖依恋地点点头。踮起脚,在谢东篱面上又亲了一记。“那我等你。”
谢东篱别过头,把另一边面颊也给她,“还有这边。”
盈袖踮起脚,笑着又亲了一下。
“我先走了。”谢东篱摸了摸盈袖湿漉漉的头发,“快回去擦干头发再睡觉。这个样子,明儿要伤风了。”
盈袖也道:“那你也要好好收拾,你的头发也湿了。”
两个人身上穿的特制水靠,倒是跟雨衣一样,可以防水,所以身上还好,很是干爽。
“这把弯刀我先拿走,等回到东元国再给你。”谢东篱想了想,还是把那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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