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晋华城大街上前行,由于正值拜月节期间,大街上也格外地热闹,人潮涌动,所以马车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晋凌与赶车的晋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的都是自己不在北晋王国时王国内所发生的大事。
突然,晋城勒住了马,使马车停了下来。
晋凌已经感觉到有人拦在了车前,探出头去。
拦车的竟然是信堂堂主杨力生,一脸焦急模样,口鼻中喘气急促。
“力生,有事吗?”见他如此模样,晋凌跳下车去,走到其面前。
“拜见少主......呼!”杨力生显然是拼命疾驰,仍旧喘息未匀。他看着晋凌,然后眼光又瞄见赶车的晋城,神情犹豫。
“有急事就说,无须避忌。”晋凌知道能让杨力生这位信堂堂主如此焦急的事,必然不会小了。
“少主。”杨力生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昨夜在晋园刑堂的牢房里,徐东来被秘密处死了。”
“徐东来?”晋凌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个人。
“就是......就是青涵大小姐的生身父亲,一直被关在牢里的。”杨力生声音更低了,已瞄见晋城的眼光扫了过来,心中略慌。
“原来是他啊。”晋凌愣了。当年徐东来在血隐一族袭击灵山时抛妻弃女独自逃跑,导致了青涵的母亲被血狼骑杀死,青涵也不得不流落街头,吃尽苦楚,后来遇上晋凌,认为义兄,命运才得以改变。
青涵成为晋园大小姐后,将徐东来找到并关在了牢里,念及当日之事,经常都找人对其拷打泄恨。这家伙被关押至今,晋凌也以为青涵只是借此泄恨,没想到他会被处死。
“刑堂主果玉刚派人给我递的秘密消息。”杨力生说道,“他说昨夜青涵大小姐自己去了刑堂,只待了少许时间就离开了。因为她时而去一次,对那徐东来进行拷打,所以狱卒听见惨呼之声也未在意。直至刚刚,他们巡牢时,发现徐东来已经死在牢中,全身上下都是伤,多处骨头断裂,血流了一地,死状惨不忍睹。”
晋凌心中一沉,青涵对徐东来之恨,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这个表面上天色可人的小姑娘,恨起人来,可谓是揪心刺骨,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现在想起来,自从青涵认了自己为义兄后,是基本上未曾提及过这个父亲的,甚至总是回避。
“行,力生,这事我知道了。”他沉吟了一声,“这事你和果玉刚他们知道就好,让人别乱传出去。”
“是,少主。那我先回去了。”杨力生再度瞟了晋城一眼,有些不安地离开了。
回到马车之上,马车继续前行。
“阿城,我刚刚跟力生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晋凌说道。
“是,少主。”晋城苦笑道,“属下可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属下修为大进之后,耳目灵敏,想不听进耳朵里都不可能。”
“青涵这事,你怎么看?”晋凌问。
“这是少主和大小姐的家事,属下作为一个外人,在这事之上不便置喙。”晋城说道。
“罢了,这事问你也确是为难你了。”晋凌叹了口气,抬起车厢帘子,看着外面的天空,“你有没有发现,青涵最近变了很多?”
“少主,属下不能在这方面置评。”晋城苦笑道,“若非要属下说两句,属下只能说,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大小姐,她不但要管治晋园内部大小事务,还是北晋王国的摄政公主。她肩上的担子,肩上的压力,是相当大的。若没有一定的魄力,怎么能把这两大摊子的事管治好。”
说了一会儿话,前面王宫大门到了。
因为拜月节的关系,大门内外张灯结彩,修饰一新。门外的车道上,已经停了大大小小数十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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