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涵就这样,将晋凌自刑部大牢里带了出来。在外面的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边上,小黎正在焦急地跺着脚。
而赶车的,是杨力生。
“少主!”见到晋凌,小黎又惊又喜,赶紧迎上来。
杨力生见晋凌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也是赶紧上前来相扶。
“力生哥哥,拿着我这块令牌,出王宫和晋华城当通行无阻。”青涵扔了一块令牌给杨力生,“不管是谁盘问,都 说是我让你们出去的。”
“不要往东方和北方去孤竹,孤竹马上就要是晋城的地盘了。也不要往西,西边过了近蛮泽就是百越部。往南去,从山鬼部离开,至少山鬼部还算是晋园的地盘,那里的人对哥都还熟悉,信任他。”
杨力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却没有行动。
“力生哥哥,你要真想我哥死的话,就这样一直看着吧。”青涵一跺脚。
杨力生如梦初醒,与小黎一起将晋凌扶上了车坐好。然后坐上驾位,向青涵说道:“大小姐,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对不对,可是我知道,少主平素里,对你,对晋城,都是极好的。就算,就算晋城是真正的王子,就算你们要夺取王位,可也不致于,这样对待少主......”
青涵不语,背过身去。
“力生,别说了,人各有志。”晋凌说道,“出发罢。”
马车离开刑部,直接往南城门驶去。
晋凌掀开窗帘向后望去,只见青涵一个人站在刑部外面的路上,晨曦的光影下,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
“少主,你身体怎么样了?”
马车上,小黎焦急地察看着晋凌的身体,见他虽然没有外伤,可是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绵弱虚弱,气色极差,不由急得哭了出来。
“丫头别哭,我没事,就是中了蛊毒而已。”晋凌勉力地向她一笑。
“又中了蛊毒?”小黎哭得更厉害了。
“力生,晋园,晋园怎么样了?”晋凌吃力地问起了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昨日夜时,晋园总部的人也在吃拜月宴席,突然城卫军的官兵就把总部围了。”杨力生说道,“听说是许进不许出,里面连只信鹰也放不出来,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我是因为一直在外去找孙先生,所以没有在里面,才逃得出来。然后大小......青涵就用信堂的途径找到了我和小黎,让我们来接你。”
“青涵经营晋园总部这么些年,对他们是有感情的,而且里面也有她很多的心血。”晋凌说道,“想必,她会善待他们罢。”
说是如此,却没有太大信心。晋园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里面很多老资历的兄弟对自己都非常忠心,虽然近年来青涵与晋城的苦心经营也拉拢了不少人,可是自己如今的境遇,必然会导致晋园的分裂与对立。
只要一分裂与对立,很多不必要的惨事必将上演。
念及至此,他的心里也是一阵悲凉。不管是从北晋还是孤竹的情况来看,只要是内部分裂,后果都很凄惨。
罢了,自己现在自身难保,想多操心,只怕也来不及的。
一路所见,整座晋华城已经被军队接管戒严。即使在南城门,也有重兵把守,仔细检查过往行人。
马车停下。
“车上是什么人?下来接受查问!”士兵们说。
“认得这个吗?”杨力生向守卫的士兵递上青涵的通行令牌。青涵作为王国摄政多时,城卫军处的军官们都熟悉她的通行令牌。
士兵们惊疑不定,正值王国剧变之际,不敢放行,但也不敢硬行上车查问。还好旁边出来一个军官,仔细看了一下,才恭敬放行。
待马车走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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