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中本就有个压字,如今倒也应景儿!”笑呵呵的看着半跪在地,一只手掌被压在葫芦下的陆压道人,那老妪笑呵呵的说道。
此时,陆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是低头不言,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蠢材!还不取了你的葫芦去,又在等什么?”白衣老太太对着旁边的杨任一声,太岁老爷这才中懵神中惊醒过来。心中却已是滔天大浪,这可是陆压啊,连混元金斗都逮不住的牛人啊,今天就这么栽了,这老太婆……究竟是谁?
心中疑惑,手上却不敢怠慢,当下从陆压掌上将葫芦拿了过来,他见葫芦将其压倒,只道沉重无比,一拿之下,轻若鸿毛,险些闪了自己的腰。
待他取走了葫芦,那陆压方自站了起来,却听老妪喝道:“去休,去休,看在汝主曾有大德于人间的份上,且饶一次,再若纠缠,定不轻放!”
此时那陆压早没了争斗之心,只瞧了白衣老妪一眼,扭头化长虹去了,只剩下杨任一脸呆傻的抱着葫芦站在一旁。
“呵呵,断没见过你这等蠢材,明知这葫芦得了功德玄黄血,通了混沌至宝路,单凭此物,便是证道混元也非不能,居然还敢送人!”老妪瞧着杨任一脸戏谑道。
“真没想在这也能碰到白发魔女,你老人家从清朝过来的吗?”看着眼前这老太太,杨任开口反问道。
那老妪听他如此说,顿现满脸疑惑,闭目嘟囔了一阵,倒象是和谁在说话一般,过了半刻方睁眼笑道:“这也是那菩提祖师告诉你的吧?”
“啊?”杨任一惊,知道这老驱和镇元子之流脱不了关系,嘻嘻笑道:“就不能是自己看书看到的么?”
“呵呵,就你这身板儿,也妄想穿行光阴?”老妇人闻言嗤笑一声道:“他倒轻闲,连这等闲书也要翻看,还说与你这小辈听,有趣有趣!”
“您老人家能取练霓裳这名字,证明也没多忙!”杨任听她所言,接口损了一句。面上神色不改,心中却惊骇道:“穿行光阴?穿行光阴?这老太婆特么的是谁?”
那老妪听到“证明也没多忙”不由楞了一楞,复又大笑:“此言倒也有理。”笑罢复道:“快拿了你葫芦回去,还呆在此处做甚?”
听到她的话,杨任不觉苦笑,果然,自己的锅还得自己背……
那老妇人见他神情古怪,讶然道:“还有何事,这般做难?”
杨任此时已猜到这老太太和菩提祖师、镇元子、李道虚那帮人大有关联,反正他们都盼着自己上封神台吹口琴,在这件大事未完之前至少可以信任,当下也不隐瞒,便将自己惹出的祸端以及陆压后面所言尽数说与她听了。
那白发魔女听完他所述,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嘻嘻的问道:“你是不是心中还埋怨老身坏了大事,害你自己担下了这奇祸,怪不得刚才应的那般痛快,是想找陆压替你顶杠啊?”
杨任被她戳破心事,一时间支支吾吾不好言语,那老妪见了,知果然猜中,顿时放声大笑,半晌才收住笑声道:“吾今日方知‘被卖了还替人数钱’是何意了……”
“嗯?”杨任听她所言,心中希望大起,盯着那老妪道:“您的意思是说……”
“蠢材呀,若那功德至宝真被打破,内中功德玄黄血尽数消散的话,自然于人间气运有碍,只是我来问你,那玄黄血消散了么?”
“啊?”
“真是没救的蠢材,还啊个什么,如今那玄黄血聚在你这葫芦上,那夏禹治水的功德少说也被分走了四成,这葫芦已成了镇压人间气运的功德至宝,怪不得陆压都会动心,快滚快滚,气死老身了!”老太太越说越怒,拿起桑鸠杖便来打杨任,把个太岁老爷唬的慌忙驾五雷遁往周营去了,只听见身后老妪笑声起伏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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