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殿外有人说话,杨任心中大惊,慌忙装模作样的坐到桌子旁,拿起玉简认真研读。此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农夫举步走了进来。行走的样子甚是古怪,一步一顿,一高一低,看起来就象刚刚治愈的偏瘫病人。
杨任见他虽然只是中年,却颇显苍老,额上皱纹累累,双手粗糙有力,当下站起身来。
那汉子双目神光灼灼,盯着他问道:“汝是何人,何故在此殿内?刚才擅用法宝的人呢?”
见他仪态威严,虽然衣着朴素,却不似宫中普通待从,杨任急忙恭敬施礼道:“弟子青峰山清虚道德真君门下杨任……”
那汉子闻言喟然叹息:“原来你就是杨任……”
听他言语古怪,再看他那一身装束,怎么看都象前世网上所传的大禹模样,心中一阵发紧,不会真那么巧吧?
那农夫见他神情紧张,却只一笑,指着他手上的葫芦说:“此便是碎我那功德四宝之物?”
“呃……”杨大太岁此时只能无言苦笑,特么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从周军大营一路担心到火云洞,此时反而有些轻松,索性放胆开言:“此实是弟子无意之失,并非对禹王不敬!”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一直担心被清算,不过从小就知道大禹治水的故事,对这位治水十三载,造福天下万千物种,号称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禹王,杨任心中自是有一份崇敬之意,连韦爵爷那小混混都知道“尧舜禹汤,四大贤君”,何况自己。
听他之言,对面禹王不置可否:“礼敬之心,自是应该,汝即是轩辕氏子孙,吾也算作汝祖,其诚心吾亦能感应。不过……”
他瞅了杨任的葫芦一眼,复又笑道:“那规矩锄铲,本是镇压江、河、淮、济水患之物,如今即毁于你手,日后四渎水患,汝亦当除之……”
“啊?”听闻此言,杨大太岁一阵惊喜,即然要自己日后除水患,那至少今天应该是没事了,见大禹正看着他,慌忙低头应是。
那禹王微笑道:“至于猾褢氏……即然你亦为吾华夏子孙,汝等之间不过兄弟之争尔,吾自不会过问……”
被这位大禹一通忽悠,杨任突然发现自己和一群刺毛怪,极有可能还是人面猪身的怪兽做了兄弟,心中只想大骂,后世人人自称华夏子孙,难道还都成了你禹王的后代不成。
他不知大禹口中的华夏指的是夏后氏一朝,直到周以后,华夏子孙才泛指中原百姓,说起来人家可是黄帝的正牌曾孙,身上传承血脉淳厚,不似杨大太岁临时给点了一滴,自然只能算是禹王家不知应该算多少代的小灰孙子。
更何况他自己此时身体也属五行精灵,比之那群硬毛怪物当然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许多,杀了人家子孙,碎了人家至宝,人家都不追究,还认你做了亲戚,这等好事,还想咋地?看来有了这功德至宝的加成,杨太岁的幸运指数果然一路攀升。
虽然从大禹的话中也能听出,后面的遗留问题还有不少,江河济淮的水灾,估计也够自己一受,不过千古万年管当时,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正自得意,却听大禹略一踌躇,开口又道:“即然受了吾的好处,又是正朔子孙,自然也该出些力气……”
果然,该付的代价还得付啊,杨任正自心中感叹,却听手上葫芦一阵闷响,却正好打断了禹王后面的话,二人俱是一楞……
杨大太岁暗叫糟糕,怎么把这货给忘了,心神探入葫芦中,却见那骄虫正在里面上窜下跳道:
“杨任,快放我出去!”
“放我出来!不然日后定叫你鸡犬不宁!”
两张嘴一起开闹,杨任只觉一阵头晕,慌忙将心神退出,暗骂自己多事,如今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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