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蹲下身,一脸温和:“好聪明的魂精,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要这样做吗?”
尹剑已看出,面前的小姑娘是兔魂精,它只是兔子留下的一缕魂魄而已。它固执地留在尘世间,究竟为何?
小姑娘呆呆的眼神,两行泪水从脸颊流下,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是冤枉的。她有冤。我无能,我保护不了她,我什么用都没有,她是冤枉的,是他们害死了她,是他们……”
小姑娘手指着陆公子和陆夫人。
是他们!
吴婶已经死了?
是陆公子和陆夫人害死了她?
陆公子和陆夫人突然惊颤道:“你,你胡说,冤枉……你胡说……”
这其中定有隐情。
尹剑和气地望着小姑娘,道:“兔魂精,我知道,你固执地弥留在尘世间是因为尚有冤情,现在,当着众衙役的面,将你的冤屈说出来吧。倘若你真有冤屈,衙役们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小姑娘灵力运转,于空中划出一个圆,圆圈晕出淡淡的光芒,好像一面很大的镜子,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众人面前,画面中:
山林中,树木繁茂,一只受伤的兔子,小心翼翼蹦跳了几下,孤独地躲在一株老树的树洞下面。
兔子本住在山上,不知何时,便成了一只兔精。虽是兔精,但法力极其微弱。它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独地生活在山林中。方才,它遇到了一只靠吞噬其他妖力的狼精,险些被狼精杀死,它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狼狈逃跑,总算躲开了那狼精。
此时,它瑟瑟发抖地躲在树洞下。
突然,一辆贵气的马车在它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位面色和善的老妇人,老妇人见白兔可怜,将它抱走,带回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院子。
这富丽堂皇的院子便是陆府,老妇人便是陆公子的奶娘吴婶。吴婶一下马车,两三个奴仆便迎上来接,吴婶是陆公子的奶娘,在这个家就像真正的陆老夫人一样受人尊敬。
奴仆们发现吴婶抱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以为是抱回来杀了炖汤的,吴婶道:“这只兔子受了很重的伤,我把它带回来照顾,佛曰:不可杀生!”
老妇人一直信佛,这是整个陆府都知晓的事,奴仆不敢忤逆。就这样,兔精被吴婶照顾了几天,渐渐康复了。吴婶在她的屋内给兔精搭了一个小窝,小兔精便住了下来。它平时在吴婶的屋内蹦来蹦去,日子过得也算自在。时常,吴婶会坐在佛堂前念经,兔精便陪在吴婶身边,默默陪着她。
吴婶除了管理陆府之外,便时常在佛堂呆着,敲着木鱼,诵经。吴婶是一个朴实的老人,除了念经之外,时常为陆公子祈福,祈求上天好生照顾陆公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菩萨好好保佑他一世平安。或许,每个做母亲的都有这样的心思,不求孩子多么显贵,只求他一世平安。这最真实的乞求,寄托着一个做母亲的所有的爱。小兔精蹦来蹦去。吴婶每天都会抱着兔精,自言自语和它说上几句心里话。兔精全听在心里。
倘若生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好人自然一世平安,但半年前的一天陆府来了一位新人,正是这新人改变了吴婶和兔精的命运。
半年前来的这位新人,正是陆公子的新夫人。
半年前,陆公子带回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便是陆府未来的女主人。那女子生的娇美似水,一双丹凤眼甚是迷人。新夫人叫锦娘。锦娘为人精明,八面玲珑剔透,一来到陆府,便得到了陆府所有家奴的心。锦娘虽好,但私下也有一些不好的议论,后来听家奴私下说才知道锦娘来自红袖招,是红袖招的头牌。
锦娘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一来到陆府,便接管了吴婶掌管陆府的大部分权利。吴婶是个不计较的老妇人,权利被剥夺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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