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路路口左拐,果见一气派酒楼,门面敞亮,虽是白天,其内却也点上琉璃灯盏。
此时虽是白天,依旧有不少衣着华丽之人往来进出,进去的饥肠辘辘,出来的油光满面,意气风发。
阳路身着布衣,刚要进去却给两个守门的壮汉给狠狠地推了一把。
“哪里来的脏东西,这里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壮汉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进出的公子见了阳路只顾躲避,甚至有个白衣公子朝守门的壮汉大喝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竟让一条野狗在门前脏了我的鞋?”
阳路只觉得一阵恶心,这地是大家的,怎么他踩的地就是脏的了。
但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他没说什么。
“是,是,穆公子,我们这就把他赶出去。”两个看门的点头哈腰后,凶狠地瞪了阳路一眼。
旁边的穆红衣则扇着纸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阳路冷笑了一声,要从怀里掏出那块越少府的令牌来。
却不想他刚从怀里掏出一半令牌,刚露出半个越字,那穆公子突然神色一冷,手中扇子顷刻间脱手而出。
阳路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当得一声清响,手中令牌就给扇子打飞了出去。
阳路怒道:“你干嘛?”
那公子突然说道:“来人,这家伙偷了越少主的令牌,竟敢到这骗吃骗喝,给我就地打死。”
阳路一惊,心想这他妈逗我吧,自己就来赴个约,就要被人不分青红皂白打死?
公子手下刚要动手,他旁边一个穿着灰袍,其貌不扬的老头却说道:“大少爷,这恐怕不妥吧,若这人真是越少的人,您这打死他……”
“怎么?就许他越剑杀我手下,就不许我杀他手下了?”穆公子显然不满。
老头继续说道:“少爷有仇必报自是没错,怕得是老爷怪罪下来。”
“怎的?”穆公子叫嚣道:“难道他家越老鬼会为了这么一条狗动我们穆家?”
老头面露难色,他似乎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只是说道:“这打死甚是不妥,也许这人是有要事禀报越剑,不如……”
老头得意地笑道:“只打断这家伙的手脚,等今晚越剑回来,当他的面羞辱他一番如何。”
穆公子转念一笑,拍手道:“好!好!就这么办,又没弄出人命,到时候赔些银子,想来爹爹也不会怪罪我。”
他想清楚后,向左右奴仆说道:“打断他的手脚,再拖到后院猪圈放着。”
阳路听了这些话,突然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本以为就宝芝坊狗眼看人低,没想到这还有俩狗呢。”
穆公子先是一愣,随后怒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把嘴打烂。”
阳路哪里肯束手就擒,转身就跑,同时顺手捡回了令牌。
“少爷,他跑了!”旁边一个小厮怯声说道。
“妈的!白养你们这群狗了,追啊!狗脑子!”他一脚踹在了那小厮的背后,他才追向其他的奴仆。
一共五个奴仆,除了最后走的那个弱不禁风,其他四个皆是健硕的大汉。
五人猛追向阳路,那四个壮硕大汉速度其快,一看就是练家子,本来以阳路的速度,是绝对跑不出七十步。
但不知怎么的,阳路只觉得自从用了机械战甲的生物模式后,身体似乎总能处于最佳状态,此时他奔跑的速度,竟让那些奴仆无法追上他。
阳路回头看时,早已将他们甩在了百步之外。
他正得意,突然嘭地一声,似乎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哎呦。”他叫了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抬头望去,竟是一八尺大汉,红面散发,背负腰刀,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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