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中不经意间显现一丝孤傲豪迈,惆怅略带惋惜,感叹痴人梦幻,浪子终未回头。
“此词当真是先生初作?”
初见时见苏生与周英俊二人满身酒意,勾肩搭背,步伐飘忽,以为是一般无二的放荡浪子,却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才气。
台前的梦如娇不掩眼中的惊讶,清冷疑惑的声音莫名有些温柔,有了烟火气,不再像个不食人间五谷的仙子,夹杂着女子的不可置信,词中初时的大气到后来的人情淡漠,或多或少给梦如娇带来些许惊艳。
“今日又登楼饮了诸多酒,看着旁人模样,忽然又记起即将前往的堕隋山,杂糅进去,全都杂糅了进去,有些班门弄斧,姑娘莫要嫌弃。”
“先生过谦了,就先生今日做的词,在女子见过青年才俊的诸多诗词中,可进前三甲,若将时限一同算进去,当拔得头筹。”
看着刚认识的苏兄弟和心中的梦姑娘眉来眼去,交谈甚欢,仿佛高山流水,一见如故,周英俊急的咬牙切齿,拼命的朝着苏生挤眉弄眼,然效果不佳,只能狠狠的嚼着口中干果,暗自生闷气。
忽然看见对桌同样生着闷气的姑娘,高山流水,如遇知音,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余光瞥见周英俊这般恼怒而又无可奈何的痴傻模样,梦如娇一向清淡的性子不知为何,心中一片舒爽,眉眼笑意更浓。
“哥哥,还上不上楼了。”
天降甘霖的周英俊心里默默起誓,以后,这个妞一定是自己对除了梦姑娘,最疼爱的人儿。
“苏兄,为兄就不上去了,为兄独独喜欢听曲儿,对其他书画之类,不感兴趣,就,不奉陪了,再聚首,为兄定请你一顿好的。”
不论如何,今日能够得见梦姑娘,这位苏弟的情,周英俊认下了,技不如人,得不到梦姑娘的青睐,怪不得旁人,是非要分清,非是故作大方,实是为人起码担当。
看着几人走上了楼梯,周英俊悄悄从怀里取出一卷帛书,赶紧掀开玉帘凑到朝思暮想的梦姑娘琴前,怕晚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人儿。
“梦姑娘,这是在下偶然得来传说是师旷的阳春白雪,听说梦姑娘寻了好久,在下也不大懂的琴曲,搁在手里是明珠暗投,赠与梦姑娘,也算适得其所,不埋没了这个珍贵物件,千万不要客气,算是为上次在雁霞湖边的唐突道个歉。”
不知是因酒精作用还是屋内闷热,周英俊满脸憋的通红,好在说话还算工整,还未等梦如娇说话,就将帛书搁置在了琴桌旁。
周英俊顿了顿,想了想,虽然不舍,仍然继续说道:“天色也晚了,梦姑娘练琴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吧,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梦姑娘,转身,生怕梦姑娘将对自己的厌恶牵连到那卷帛书上。
为了这卷帛书,可是答应了长辈禁足一年啊,周英俊害怕梦姑娘将那帛书丢弃出来,诚然想着快点走,梦姑娘即便要丢,也迟点丢,别让自己看见,可是脚下的步伐怎的如此沉重,唉!早知道,就不该喝这么多的酒,一脸的懊恼悔恨。
梦如娇看着这个喝了酒反倒显得腼腆的周英俊,竟然觉得有些可爱,看着他将那卷十大名曲之一的阳春白雪放在琴旁,凝重的眉头好像是怕放置的时候不心触碰到琴身,贴心的过了头。
眼前这个面色酡红腼腆的年轻公子和那个放浪形骸飞跃到舟船上调戏自己的泼皮浪子,重叠又分开,梦如娇有些晃了神,竟然都忘记了最基本的礼数,虽然自己一向不曾在意过,却是头一次觉得自己不言不语的模样着实有些过分清高做作了,暗自懊恼。
又恨,恨这个男人竟然都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就要往外走。
可是你走,还走的那么慢,帘外的香都烧完一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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